歌德浮士德的讀書筆記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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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是一部長達一萬二千一百一十一行的詩劇,是一部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得十分完好的詩劇,全劇沒有首尾連貫的情節,而是以浮士德思想的發展變化爲線索。這部不朽的詩劇,以德國民間傳說爲題材,以文藝復興以來的德國和歐洲社會爲背景,寫一個新興資產階級先進知識分子不滿現實,竭力探索人生意義和社會理想的生活道路。

歌德浮士德的讀書筆記大綱

終於看完了歌德的《浮士德》,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動。以前雖然接觸過不少外國文學作品,但是認真閱讀完這本鉅著確實是一個相當大的考驗,在閱讀過程中有好幾次想放棄。不僅是因爲它的篇幅之長,更重要的是鉅著涉及了廣博的天文地理知識以及神祕的歐洲中世紀神話傳說。離奇的想象,跳躍的思維盡在詩人的筆尖閃爍,努力地跟隨着它的步伐,卻難免力不從心,因此筆者也只能是有感而發,發表一些簡單膚淺的看法。

一、主人公浮士德的形象分析

讀完一部作品,習慣地對裏面的人物進行分析。詩劇主體部分描述了主人公浮士德自強不息、追求真理,經歷了書齋生活、愛情生活、政治生活、追求古典美和建功立業五個階段。在這些經歷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爲不滿現實而不斷探索人生真理、不斷追求的人,他的形象可以說是18世紀德國先進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典型代表,他的探索象徵了從文藝復興到19世紀初3XX年間歐洲資產階級精神發展的歷史。浮士德出場的自述就非常直接地描繪了他當時對所謂的知識的懷疑和否定,“哎,哲學、法學和醫學,遺憾還有神學,我全已努力研究。可到頭來仍是個傻瓜,並未必當初聰明半點。”可是,通過對下文的閱讀,我們知道他的智慧絕不是他所述的,在他所處的年代,他是一個真正的學者,謙虛而又博學。但是,當他的追求和理想渺茫時,年事已高的他仍然有着年輕人的熱情和衝動,復活節的鐘聲把他拉回了死亡線。而且基於對魔鬼的瞭解,我們可以想象和魔鬼打賭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動力?這絕對是對自我的挑戰,而且也是對當時社會不滿的強烈反抗和對自身精神極度空虛的爆發。

但是,我們說人是一種複雜的動物,它表現在人物性格的多重性上。我們在承認浮士德身上卓越的閃光點的同時,還必須看到他猥瑣消極的一面。也許浮士德的貪婪、墮落在一定程度上是因爲靡非斯托的引誘,但是內因對事物的發展往往是起決定作用的。例如詩劇中瑪格莉特的悲劇就足以說明這一點。從浮士德接近瑪格莉特的動機和過程來講,我總覺得他很大程度上是受情慾驅使的,因爲他們兩個在信仰上是截然不同的,而浮士德在回答瑪格莉特時幾乎都用甜言蜜語或者山盟海誓加以逃避的,因此即使他們兩個真的存在愛情,那麼他們的紅地毯也是由金錢鋪墊起來的,他們的感情最多也只是三分熱度,沒有長久的保障。在我們所處的21世紀,夫妻之間因爲信仰不同而分道揚鑣的例子也是屢見不鮮的,更何況是在絕對崇拜信仰的時代。整個過程靡非斯托只是充當了浮士德的幫兇,給他創造機會和物質上的支持,浮士德才是善良的瑪格莉特脖子上的套鎖,而且把她越勒越緊,最終走向死亡的不歸路。雖然他爲此深深地懺悔,但是也無濟於事。筆者對浮士德和瑪格莉特的愛情存在懷疑態度還隨着海倫的不斷出現而不斷加深,詩劇的第四幕浮士德果然和海倫走到了一起,而且也是如此的如膠似漆,生死相許。很多學者都結合當時歌德所處的時代背景,認爲海倫是中世紀古典主義美的化身,浮士德和海倫的結合自然是對古典主義美的追求。確實,詩劇中的浮士德對美有一種獨特的觀察力和崇拜之情。但是如果從故事情節上講,如果他對海倫的愛是忠貞的,那麼因爲她而含冤而死的瑪格莉特又當如何解釋呢?究竟是“自古紅顏多薄命”還是“世間男兒多薄情”?除了浮士德的愛情觀值得懷疑外,他也有着資產階級冷酷、冷漠的一面。例如在奧厄爾巴赫地窖酒店的一幕,靡非斯托對窮困潦倒的酒鬼進行奚落和傷害,站在一旁的他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總之,他身上的點點滴滴都需要我們去發掘。

二、浮士德和魔鬼靡非斯托的關係

在詩劇中,我一直覺得浮士德和靡非斯托之間存在着一種微妙的關係,不僅僅是因爲他們之間的賭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浮士德就是靡非斯托,而靡非斯托在一些場景就是浮士德的代言。在歌德筆下魔鬼靡非斯托已經有一個歷史性的跨越,他不再是人們觀念中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或者是三頭六臂的怪獸。他擁有着和浮士德一般深淵的知識,他熟諳天文、地理、哲學而且還巧妙地運用心理學,筆者覺得他在一些地方也有浮士德一樣的叛逆和追求。在天堂的序幕中,他也敢於以魔鬼的身份和上帝打賭,而且他作爲“惡”的化身和“否定的精靈”,他對各個時期陳舊的、日漸衰亡的“神聖事物”進行了肆無忌憚的褻瀆和辛辣的嘲笑,他詩劇中,筆者感覺他是唯一一個始終保持理性的“人”,而且總是不自覺的對世人居高臨下,嘲笑教會的僞善,嘲笑宮廷的腐敗,嘲笑大學裏的迂腐教條,嘲笑浪漫派死氣沉沉的詩歌……例如在《書齋》一幕中,他總是用一種貌似十分符合邏輯,但實際上是用反瘋的態度對行而上學進行奚落。在第一點中,筆者闡述了浮士德心理的多重性。從某種意義上說,浮士德的內心衝突同時也是他與靡非斯特的矛盾衝突的內在化的體現,而他與靡非斯特的矛盾衝突則同時也是他內心衝突的外在化體現。雖然詩劇只在開頭公開化,魔鬼靡非斯特在後面都充當浮士德的奴僕,但是從閱讀者的角度看,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不言而喻的。內在化也好,外體現也罷,他們之間的關係決非引誘與被引誘那麼簡單。在與靡非斯特這“一切的障礙之父”、惡的化身結爲主僕,相伴而行之後,浮士德的前途可謂危機四伏,隨時皆有可能墮落爲惡魔的奴隸。但是,不斷追求,自強不息的浮士德不僅免遭沉淪的厄運,而且實現了人生的價值和理想。惡在這裏卻從反面發揮一種“反而常將好事做成”的推動性作用。

三、濃郁的哲學意蘊

在詩劇中,筆者時常能看到一些極富哲理性的語句和一些哲學範疇的爭論,例如在關於世界本原的問題上,泰勒斯和普洛透斯的爭論是非常具有典型性的,它也是詩人歌德世界觀的直接反映,它是與當時濃郁的哲學氛圍息息相關的 ,但是對於筆者而言,它大大增加了閱讀難度。但是,一些帶有人生哲理的句子對我們的啓發也是很大的。魔鬼靡非斯特就經常充當着這樣的角色。例如非常經典的 :“理論都是灰色的,生活的金樹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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