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故事作文

來源:瑞文範文網 1.72W

下面小編帶大家來看看兩篇關於除夕的作文故事,看完的您會有怎樣的心得呢?

除夕的故事作文

優秀故事範文《白色的除夕女孩》

我看到了一些身影單瘦的陌生人,他們聚集在布東鎮一條狹窄、毫無生氣的街道做着一些除夕夜最應該做的事情,然後,也看到一個穿着白色上衣、白色緊身牛仔褲、黑色小皮靴的捲髮女孩。

這是除夕的夜晚,一般是: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後漫天遍野的鞭炮聲就會跟着響起來,大街上突然鑽出很多去寺廟燒香拜佛的人,但是一個半小時後,小鎮就會徹底安靜下來,除了空氣裏嗆鼻的火藥味外,你幾乎無法把現在和一個節日聯繫起來。

這就像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冬季夜晚,街角停着稀稀拉拉幾輛放空的三輪載客摩托車,零星會走過一個一言不發的中年巡邏警察,中年警察用冷峻的臉龐打量神蹟可疑的我,但因爲缺乏一個恰當的干涉理由所以他保持了沉默。對於他的沉默我感到莫名的興奮,感覺自己剛剛獲得了一場較量的勝利,然而正是那一刻我看到了她,因爲街道剛被鋪天蓋地的煙花鞭炮侵佔過,灰濛濛的煙使得大街上光線昏暗,在一條安靜得幾乎就快要接近孤獨的街道上,她在一個離我不遠的宵夜攤上吃着一碗餛燉,我們之間隔着燒烤攤上烏煙瘴氣的油煙和樟樹的影子,所以她長的什麼樣子我沒能看清楚。但她讓我感到舒服,她身上有一種和這條灰撲撲的街道不相吻合的氣質,這是一條很髒很舊,到處都是菸頭檳榔渣和痰漬的街道,無處不在的散發着小地方的粗糙。但她很乾淨,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牛仔褲把小腿的形狀包裹得很迷人,實際上這種感覺並不特別,一個美好但與你毫不相關的影像在每個城市都會遇到,我不是主動的人,更不懂得如何排除陌生人之間的距離,這個時候我做的最多的只是在一個遠並且足夠安全的地方觀察她,在她的背面觀察她,我無法走到一個人的正面,我明白自己的弱點,在別人的視線範圍裏我永遠無法從容起來,這是我的方式。

她的衣服是白色,這一點被有意無意的放大了。在我的童年,白色一直是和我絕緣的,這讓我無時不刻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慾望,這很強烈,我是指我曾經不喜歡這裏,不喜歡我出生的布東鎮,它無聊、單調、貧窮並且髒,它讓我自卑、恥辱和恐慌,這種感覺非常直觀,母親在爲我選購衣服的時候通常會選擇黑色,因爲這種顏色經髒,可以不用頻繁的清洗。我有很多黑色的衣服,散發着異味的黑衣服和臀部發光的黑褲子。很多年後我終於明白我對黑色的鐘愛並非它代表神祕,而是它代表了一個我未曾解決過的問題,我想所有的人都會爲他們未曾解決的問題而耿耿於懷,這一點就像一個男人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懷念一些細節,比如未曾追到過的女孩。

我和幾個賣羊肉串的新疆人聊了一會兒天,我問他們爲什麼過年都不回家,新疆人告訴我他們的春節和漢人的春節不是同一天,而且自從出來後就從未回過家。挺不容易的,我對他們說。新疆人問我,你是哪裏人?我想了想後隨便說了個地方。

我一直都在觀察着她,她在不遠處的一個攤位上吃着一碗餛燉,捲髮擋住了面部,她手指細長沒有凍瘡,像是被仔細修葺打磨過,然後是她的衣服,一塵不染的白色,我堅持着我的看法,我認爲白色沒有理由出現在布東鎮,由此我想象着她的體味,我聞到了一種灑水車的味道。灑水車是我最喜愛的物品之一,包括它在深夜發出的樂聲,以及駕駛着它的眼窩深邃的司機,對於這些我都一直懷有特殊的情感。這並非暗示着孤獨,實際上只要和清潔有關的物品都是我鍾愛的,如:沐浴露、牙刷、消毒水……它們或許可以把我深深的自卑洗乾淨,所以在布東鎮上唯一一家酒吧門口,當她停下來、看上去像是在等人時,我幾乎沒有經過任何猶豫便走到她面前對她說,你在等人嗎?

我對自己的舉動驚訝極了,我興奮的同時也感到慌亂,她擡起頭看着我,眼神里居然沒有一絲防備:我妹妹在上面。我看着酒吧的門:她在那裏工作嗎?她回答:不是,她和她朋友在上面喝酒。

她繼續說,你不會說布東話? 我說我會。 那你幹嗎說普通話?她的眼神裏似乎有了嘲諷的味道,但並不惡毒,這麼做或許只是想讓氣氛更加輕鬆起來,可我感到尷尬,爲什麼要說普通話?我得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布東的方言有一種鬥毆和廚房的味道,普通話則沒有,這或許能讓我顯得乾淨一點,畢竟我沒有白顏色的衣服。我思考的時間太長了,我有一個奇怪的感覺,我感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

妹妹出現了,她口裏不停的詛咒着一個男人的名字,並用仇恨的目光掃視我:他是誰。姐姐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剛剛認識的。妹妹說:剛認識的有什麼好聊的。於是我們便分開了。

第二次見到她時已經是一年之後的又一個除夕夜,這一年裏我曾多次想起那個與她見面的時刻,其中有些細節甚至在我反覆的追憶中失去了原本的真實性,附帶了我個人加工和美化的色彩。雖然那次交談時間短暫,但這一年我覺得我已經想明白了很多問題,我不需要再思考那麼長的時間,於是我在酒吧門口等她,我堅信這一年過得很快,快的不足以讓任何意外發生,她還會來到這個酒吧,像上次那樣,穿着白色的上衣。

那年除夕,他們母子三人只點了一碗陽春麪

對於麪館來說,最忙的時候,要算是大年夜了。北海亭麪館的這一天,也是從早就忙得不亦樂乎。

平時直到深夜十二點還很熱鬧的大街,大年夜晚上一過十點,就很安靜了。北海亭麪館的顧客,此時也像是突然都失蹤了似的。

就在最後一位顧客出了門,店主要說關門打烊的時候,店門被咯吱咯吱地拉開了。一個女人帶着兩個孩子走了進來。六歲和十歲左右的兩個男孩子,一身嶄新的運動服。女人卻穿着不合時令的斜格子的短大衣。

“歡迎光臨!”老闆娘上前去招呼。

“呃……陽春麪……一碗……可以嗎?”女人怯生生地問。 那兩個小男孩躲在媽媽的身後,也怯生生地望着老闆娘。

“行啊,請,請這邊坐,”老闆娘說着,領他們母子三人坐到靠近暖氣的二號桌,一邊向櫃檯裏面喊着,“陽春麪一碗!”

聽到喊聲的老闆,擡頭瞥了他們三人一眼,應聲答道:“好咧!陽春麪一碗——”

案板上早就準備好的,堆成一座座小山似的麪條,一堆是一人份。老闆抓了一堆面,繼而又加了半堆,一起放進鍋裏。老闆娘立刻領悟到,這是丈夫特意多給這母子三人的。

熱騰騰香噴噴的陽春麪放到桌上,母子三人立即圍着這碗麪,頭碰頭地吃了起來。

“真好吃啊!”哥哥說。

“媽媽也吃呀!”弟弟挾了一筷面,送到媽媽口中。

不一會,面吃完了,付了150元錢。

“承蒙款待。”母子三人一起點頭謝過,出了店門。

“謝謝,祝你們過個好年!”老闆和老闆娘應聲答道。

過了新年的北海亭麪館,每天照樣忙忙碌碌。一年很快過去了,轉眼又是大年夜。

和以前的大年夜一樣,忙得不亦樂乎的這一天就要結束了。過了晚上十點,正想關門打烊,店門又被拉開了,一個女人帶着兩個男孩走了進來。

老闆娘看到那女人身上的那件不合時令的斜格子短大衣,就想起去年大年夜那三位最後的顧客。

“……呃……陽春麪一碗……可以嗎?”

“請,請裏邊坐,”老闆娘將他們帶到去年的那張二號桌,“陽春麪一碗——” “好咧,陽春麪一碗——”老闆應聲回答着,並將已經熄滅的爐火重新點燃起來。

“喂,孩子他爹,給他們下三碗,好嗎?”

老闆娘在老闆耳邊輕聲說道。

“不行,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也許會尷尬的。”

老闆說着,抓了一人半份的面下了鍋。

桌上放着一碗陽春麪,母子三人邊吃邊談着,櫃檯裏的老闆和老闆娘也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真好吃……”

“今年又能吃到北海亭的陽春麪了。”

“明年還能來吃就好了……”

吃完後,付了150元錢。老闆娘看着他們的背影,“謝謝,祝你們過個好年!”

這一天,被這句說過幾十遍乃至幾百遍的祝福送走了。

隨着北海亭麪館的生意興隆,又迎來了第三年的大年夜。

從九點半開始,老闆和老闆娘雖然誰都沒說什麼,但都顯得有點心神不 定。十點剛過,僱工們下班走了,老闆和老闆娘立刻把牆上掛着的各種面的價格牌一一翻了過來,趕緊寫好“陽春麪150元”,其實,從今年夏天起,隨着物價的上漲,陽春麪的價格已經是200元一碗了。

二號桌上,早在30分鐘以前,老闆娘就已經擺好了“預約席”的牌子。

到了十點半,店裏已經沒有客人了,但老闆和老闆娘還在等候着那母子三人的到來。 他們來了。哥哥穿着中學生的制服,弟弟穿着去年哥哥穿的那件略有些大的舊衣服,兄弟二人都長大了,有點認不出來了。母親還是穿着那件不合時令的有些褪色的短大衣。

“歡迎光臨,”老闆娘笑着迎上前去。

“……呃……陽春麪兩碗……可以嗎?”母親怯生生地問。

“行,請,請裏邊坐!”

老闆娘把他們領到二號桌,一邊若無其事地將桌上那塊預約牌藏了起來,對櫃檯喊道:

“陽春麪兩碗!”

“好咧,陽春麪兩碗——”

老闆應聲答道,把三碗麪的份量放進鍋裏。

母子三人吃着兩碗陽春麪,說着,笑着。

“大兒,淳兒,今天,我做母親的想要向你們道謝。” “道謝?向我們?……爲什麼?”

“實在是,因爲你們的父親死於交通事故,生前欠下了八個人的錢。我把撫卹金全部還了債,還不夠的部分,就每月五萬元分期償還。”

“這些我們都知道呀。”

老闆和老闆娘在櫃檯裏,一動不動地凝神聽着。

“剩下的債,到明年三月還清,可實際上,今天就已經全部還清了。”

“啊,這是真的嗎,媽媽?”

“是真的。大兒每天送報支持我,淳兒每天買菜燒飯幫我忙,所以我能夠安心工作。因爲我努力工作,得到了公司的特別津貼,所以現在能夠全部還清債款。”

“好啊!媽媽,哥哥,從現在起,每天燒飯的事還是我包了!” “我也繼續送報。弟弟,我們一起努力吧!”

“謝謝,真是謝……謝……”

“我和弟弟也有一件事瞞着媽媽,今天可以說了。這是在十一月的星期天,我到弟弟學校去參加家長會。這時,弟弟已經藏了一封老師給媽媽的信……弟弟寫的作文如果被選爲北海道的代表,就能參加作文比賽。正因爲這樣,家長會的那天,老師要弟弟自己朗讀這篇作文。老師的信如果給媽媽看了,媽媽一定會向公司請假,去聽弟弟朗讀作文,於是,弟弟就沒有把這封信交給媽媽。這事,我還是從弟弟的朋友那裏聽來的。所以,家長會那天,是我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後來呢?”

“老師出的作文題目是,你‘將來想成爲怎樣的人’,全體學生都寫了,弟弟的題目是《一碗陽春麪》,一聽這題目,我就知道是寫的北海亭麪館的事。弟弟這傢伙,怎麼把這種難爲情的事寫出來,當時我這麼想着。”

“作文寫的是,父親死於交通事故,留下一大筆債。母親每天從早到晚拼命工作,我去送早報和晚報……弟弟全寫了出來。接着又寫,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晚上,母子三人吃一碗陽春麪,非常好吃……三個人只買一碗陽春麪,麪館的叔叔阿姨還是很熱情地接待我們,謝謝我們,還祝福我們過個好年。聽到這聲音,弟弟的心中不由地喊着:不能失敗,要努力,要好好活着!因此,弟弟長大成人後,想開一家日本第一的麪館,也要對顧客說,努力吧,祝你幸福,謝謝。弟弟大聲地朗讀着作文……” 此刻,櫃檯裏豎着耳朵,全神貫注聽母子三人說話的老闆和老闆娘,在櫃檯後面,只見他們兩人面對面地蹲着,一條毛巾,各執一端,正在擦着奪眶而出的眼淚。

“作文朗讀完後,老師說,‘今天淳君的哥哥代替他母親來參加我們的家長會,現在我們請他來說幾句話……’”

“這時哥哥爲什麼……”弟弟疑惑地望着哥哥。

“因爲突然被叫上去說話,一開始,我什麼也說不出……諸君一直和我弟弟很要好,在此,我謝謝大家。弟弟每天做晚飯,放棄了俱樂部的活動,中途回家, 我做哥哥的,感到很難爲情。剛纔,弟弟的《一碗陽春麪》剛開始朗讀的時候,我感到很丟臉,但是,當我看到弟弟激動地大聲朗讀時,我心裏更感到羞愧,這時我想,決不能忘記母親買一碗陽春麪的勇氣,兄弟們,齊心合力,爲保護我們的母親而努力吧!從今以後,請大家更好地和我弟弟做朋友。我就說這些……” 母子三人,靜靜地,互相握着手,良久。繼而又歡快地笑了起來。 和去年相比,像是完全變了模樣。

作爲年夜飯的陽春麪吃完了,付了300元。

“承蒙款待。”母子三人深深地低頭道謝,走出了店門。

“謝謝,祝你們過個好年!”

老闆和老闆娘大聲向他們祝福,目送他們遠去……

又是一年的大年夜降臨了。北海亭麪館裏,晚上九點一過,二號桌上又擺上了預約席的牌子,等待着母子三人的到來。可是,這一天始終沒有看到他們三人的身影。

一年,又是一年,二號桌始終默默地等待着。可母子三人還是沒有出現。

北海亭麪館因爲生意越來越興隆,店內重又進行了裝修。桌子、椅子都換了新的,可二號桌卻依然如故,老闆夫婦不但沒感到不協調,反而把二號桌安放在店堂的中央。 “爲什麼把這張舊桌子放在店堂中央?”有的顧客感到奇怪。

於是,老闆夫婦就把“一碗陽春麪”的故事告訴他們。並說,看到這張桌子,就是對自己的激勵。而且,說不定哪天那母子三人還會來,這個時候,還想用這張桌子來迎接他們。

就這樣,關於二號桌的故事,使二號桌成了幸福的桌子。顧客們到處傳頌着,有人特意從老遠的地方趕來,有女學生,也有年輕的情侶,都要到二號桌吃一碗陽春麪。二號桌也因此名聲大振。

時光流逝,年復一年。這一年的大年夜又來到了。

這時,北海亭麪館已經是這條街商會的主要成員,大年夜這天,親如家人的朋友、近鄰、同行,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都來到北海亭,在北海亭吃了過年面,聽着除夕夜的鐘聲,然後親朋好友聚集起來,一起到附近神社去燒香磕頭,以求神明保佑。這種情形,已經有五六年了。 今年的大年夜當然也不例外。九點半一過,以魚店老闆夫婦捧着裝滿生魚片的大盤子進來爲信號,平時的街坊好友三十多人,也都帶着酒菜,陸陸續續地會集到北海亭。店裏的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

知道二號桌由來的朋友們,嘴裏沒說什麼,可心裏都在想着,今年二號桌也許又要空等了吧?那塊預約席的牌子,早已悄悄地放在了二號桌上。

狹窄的座席之間,客人們一點一點地移動着身子坐下,有人還招呼着遲到的朋友。吃着面,喝着酒,互相挾着菜。有人到櫃檯裏去幫忙,有人隨意打開冰箱拿東西。什麼廉價出售的生意啦,海水浴的豔聞趣事啦,什麼添了孫子的事啦。十點半時,北海亭裏的熱鬧氣氛達到了頂點。 就在這時,店門被咯吱咯吱地拉開了。人們都向門口望去,屋子裏突然靜了下來。

兩位西裝筆挺、手臂上搭着大衣的青年走了進來。這時,大夥才都鬆了口氣,隨着輕輕的嘆息聲,店裏又恢復了剛纔的熱鬧。

“真不湊巧,店裏已經坐滿了。”老闆娘面帶歉意的說。

就在拒絕兩位青年的時候,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深深低着頭走了進來,站在兩位青年的中間。 店裏的人們,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耳朵也都豎了起來。

“呃……三碗陽春麪,可以嗎?”穿和服的女人平靜地說。

聽到這話,老闆娘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十幾年前留在腦海中的母子三人的印象,和眼前這三人的形象重疊起來了。

老闆娘指着三位來客,目光和正在櫃檯裏忙碌的丈夫的目光撞到一處。

“啊,啊,……孩子他爹……”

面對着不知所措的老闆娘,青年中的一位開口了。

“我們就是十四年前的大年夜,母子三人共吃一碗陽春麪的顧客。那時,就是這一碗陽春麪的鼓勵,使我們三人同心合力,度過了艱難的歲月。這以後,我們搬到母親的親家滋賀縣去了。” “我今年通過了醫生的國家考試,現在京都的大學醫院當實習醫生。明年四月,我將到札幌的綜合醫院工作。還沒有開面館的弟弟,現在在京都的銀行裏工作。我和弟弟商量,計劃着生平第一次的奢侈行動。就這樣,今天我們母子三人,特意到札幌的北海亭來拜訪,想要麻煩你們煮三碗陽春麪。”

邊聽邊點頭的老闆夫婦,淚珠一串串地掉下來。

坐在靠近門口的蔬菜店老闆,嘴裏含着一口面聽着,直到這時,才把面嚥了下去,站起身來。

“喂喂!老闆娘,你呆站在那裏幹什麼?這十幾年的每一個大年夜,你不是都爲等待他們的到來做好了準備嗎?快,快請他們入座,快!” 被蔬菜店老闆用肩頭一撞,老闆娘才清醒過來。

“歡……歡迎,請,請坐……孩子他爹,二號桌陽春麪三碗——”

“好咧——陽春麪三碗——”淚流滿面的丈夫差點應不出聲來。

店裏,突然爆發出一陣不約而同的歡呼聲和掌聲。

店外,剛纔還在紛紛揚揚飄着的雪花,此刻也停了。皚皚白雪映着明淨的窗子,那寫着“北海亭”的布簾子,在正月的清風中,搖着,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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