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實習報告--香港《星島日報》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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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在瀏覽的實習報告是新聞實習報告--香港《星島日報》 往往被要求再講一次,令我十分尷尬,所幸後來講多了就錯少了,溝通流利多了。然而我畢竟是菜鳥,有時候問了對方一些笨問題,人家覺得我沒料,也就不願意和我多講了。有一次,我電話採訪一拍賣師,由於技巧上的缺乏和語言的笨拙,他聽出我是新手便搪塞而過。沒有要到資料的我灰溜溜的告訴首席記者,她打過去不消一會就拿到了。她還告訴我要怎麼跟對方講、要注意那些詞語的運用等等,給我上了實際的一課。對於不善言語的我來說,採訪這一課我還有待加強。

新聞實習報告--香港《星島日報》範例

外出採訪,除了要注意與採訪對象的溝通,還要注意與行家們的溝通。主動交換名片是溝通的第一步。我是沒有名片的實習記者,也要微笑的向對方自我介紹。參加一場記者招待會,一定要留下主辦方的公關或發言人的名片,以便日後聯繫。與行家們交換名片是爲了工作,香港記者常在記者會結束之後湊在一起“對稿”,以防漏聽或誤聽。如若與其他人不認識,誰也不會願意跟你交換信息的。而認識人是需要主動的。我素來內向,在公共場合便顯得靜默和離羣,結果是見得人多認識的少。後來,我學着他們的樣子見面多打招呼,也就認識了一些行家,有兩次單獨採訪恰好遇上認識的人,就不那麼緊張了,也不怕被排斥了,所謂多個人好照應。香港的記者的記憶力很好,見過一面的人也大概能記住哪家報紙在哪裏見過。我就沒有那麼好的記憶力,因此要到名片以後,我會在本子上記錄下時間地點和那位記者的特徵,以防下次見面認錯人。

寫作:腦力革命

寫稿是我的最重要工作了。香港是個很講究實際的社會,新聞也是同一準則,“寫什麼都圍繞‘錢’來做就不會錯了”,一位同事如是說。有一次我去採訪一個地產發展商的展覽活動,回來之後,按照五個w和一個h寫了新聞稿出來,並且把活動寫得簡略而全面。可是首席記者告訴我“你那篇稿子完全不行”,我特受打擊。第二天看修改過登在報上的文章,發現只摘了其中一個部分,關於活動本身隻字不提,原因是“那些只是宣傳,沒有意義”。在香港寫稿,只要把大家最感興趣的部分(與經濟利益掛鉤的部分)寫出來就行。於是,寫稿變得簡單一些。我寫得多半是樓市交易的稿件,只要抓住數據就可以,這條指導路線基本上方向正確,只是有時候爲了增加篇幅可以適當加入其他輔助因素。然而,寫另一類型的稿子就有另外的寫法了,這些需要多看以往的報紙以熟悉寫作模式,還要多請教同事怎麼寫。

在“星島”,外出採訪回來首要做的不是寫稿,而是講聽到的信息全部報給首席記者,由他們來決定你的信息裏哪些要寫、哪些要寫在前面。然後記者纔開始寫稿。但並不是記者本身只安命令行事。一般一個地產公司會有一系列的活動,往往由同一個記者跟蹤報道,他(她)會比較熟悉,知道哪些是“新”聞,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有時候一個活動採訪完回來,可能沒有任何新的經濟利益上的信息,記者便需要將採訪中見到的有趣的事情寫成花絮,這極考記者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這花絮一般只要50至100來字,非常難寫。對我自己而言,寫長文章不是問題,要寫不過百字的稿卻煞費腦筋,“短小精悍”四個字太難做了。當“讀圖時代”來臨,短文必成趨勢,多些這方面的訓練將有裨益。

因爲我是“地產”的新手,很多新聞不熟悉來龍去脈以及信息的意義何在,所以我大多寫些軟性的文章,例如寫“示範單位”。這是地產商爲推銷樓房而斥資裝修的單位示範屋,寫“示範單位”就是介紹其設計和裝修,考的是文筆耍花槍的功夫,說白了就是看記者會不會“吹水”。我寫第一期的時候是很輕鬆的,文思泉涌。後來看的多了寫得多了就沒感覺了。所有的裝修理念都差不多、擺飾大同小異、難有突出之處,但是仍然要寫。有時候一天要寫兩三間,那時可是費盡心思找感覺,絞盡腦汁、搜腸刮肚的找新詞,此時才覺“書到用時方恨少”。

在“星島”一個月的訓練,我下筆的速度快了很多。第一天只寫一篇稿子,後來慢慢熟悉以後,首席記者便交給我多一些任務,平均一天要寫三四篇稿子,一般爲500至1000字左右。多的一天甚至寫了七篇稿子,手指頭完全沒有感覺,也直覺詞窮。回想起來,那段忙碌的日子我過得還是比較充實的。

(三)曾有過的鬱悶與開懷

《星島日報》有傳統,除了特別的欄目,一般的稿子都是不署名的。一開始,這讓我鬱悶了一陣子。我一想到實習結束以後要交實習成果,而我所交的全部沒有署名,似乎沒有說服力。當我問到同事們對於“署名”的看法時,他們都不以爲然。後來我也漸漸認同他們一些看法,自己做過的,自己知道,而且永遠是自己的,何必要管別人是否知道,這對他人沒有意義。於是,我相信我付出的努力,是可以在將來被映證的,只要放了心血在裏面就好了。

當然,有名爲證還是可以滿足我的虛榮心的。寫“示範單位”是可以署名的,這還是讓我高興,想想一整版的文字都是自己的,特有滿足感。最讓我高興還是那一次專訪一位北京地產公司的經理。由於日報地產版只有我會說普通話,他們便把這個專訪任務交給了我和另外一位會聽普通話的記者。採訪很順利,寫稿也很順利,同事幫我稍加修改後就發表了。終於走出“軟性新聞”的版面,還可署名!那天我激動的心情仍猶在心。

寫在後面:畢業後還選新聞嗎?

實習回來以後,有人這樣問我,我也問自己,答案常常在變卦中。在香港呆了五個星期,在《星島日報》實習了一個月,我增長了見識,鍛鍊了自己,卻也開始思考:“我是否適合記者這個行業呢?”

香港記者的敬業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他們常常爲了某個信息而打無數通電話,他們一天可能要趕好幾場記者會但決不會打無準備的仗,他們有時候馬不停蹄的忘食趕稿,他們對每一個數據都吹毛求疵。見識了這些記者前輩的工作,我心裏十分佩服,卻也道不明我是否還想從事這個行業。當我問到他們是否喜歡新聞這個行業的時候,約八成人的答案是否定的。當我問他們爲什麼選擇新聞行業的時候,他們只答:“打份工而已。”

不是追求真相的信念,不是維護正義的鬥志,不是課本上的條條框框,真正的答案很簡單很實際——爲了生活。毫無疑問的,生活是很現實的,可是記者的生活是不是我所要的呢?我一直處於矛盾中。

一方面,作息時間的不穩定,趕場搭車的奔波,激烈的競爭,讓體力不好、內向的我卻步。另一方面,實習證明了我有實力的同時,又顯露出我的劣勢,刺激我想提升自己,想看自己在這個行業裏可以走多遠?

於是,對於上面的問題,我仍在搖擺,尋找答案。

(XX年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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