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讀者品讀心得和感受(通用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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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讀者品讀心得和感受 篇1

《中庸》它從本體論、主體論、倫理政治論、宇宙論四個向度展開了儒家哲學思想體系,經道德本體作爲始基,以道德主體作爲核心,闡述了秉具天命之性的人在社會和自然中的立身原則和行爲規範,最終將天人、內外之道歸結爲一“誠”。《中庸》接續孔子、曾子思路,繼承並改造三代天道觀,將超越而外在的、神聖的、具有德性並依據德性主宰人事的“天”進一步轉化爲超越內在的、作爲包括人在內的宇宙萬物之終極本原的道德本體。

《中庸》讀者品讀心得和感受(通用3篇)

中庸之道如今已走向略帶貶義的色彩,但如今人世間,成功之人,成名之人,大凡都是深諳此中者,不偏不倚,無過不及之名。中,不偏不倚;接着說庸,庸不是無能,而是平常。平常就是不易,即鮮有改變,年少輕狂之時,日日思變,整日裏做着相同的工作,重複着相同的生活被深惡痛絕,因而時時思變,跳槽等等所爲,均有一定因素是因不庸而起。不說此行爲之好壞,年少輕狂時的不庸在長者眼中是爲胡鬧、是爲冒險,是爲激進。暮年之人常念葉落歸根,常念平淡生活,有一大俗話雲:平平淡淡纔是真。其意爲庸也,年長者好庸,年少者惡庸,且不論庸者好壞,此一對立還是頗引人深思,庸者有好之者,有惡之者,既然中庸合用,我認爲中是好的,則合用,庸必然也應是好的,平常之爲,淡然處之能培養良好心態,庸並非鼓勵不求上進,而是在激進中尋求平衡,此又回到中,不可過也不可不及,是以中庸合用。

聯繫自己的教師生活,我感覺教師確實應以平和的心態來面對學生的錯誤。在學習過程中,學生因爲個體的差異,所犯的錯誤也是各種各樣的,教師面對這些錯誤時,如果心態過急,難免會採取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這在一定程度上不可避免地要傷害學生的學習創造性;而如果教師能一種平和的心態,冷靜地分析一下學生出錯的原因,幫助學生找到出錯的根源,教師也就不難找出最佳的解決方法。所以,我認爲教師保持平和的心態是正確對待學生犯錯誤,幫助學生有效改正所犯錯誤的關鍵所在。

《中庸》讀者品讀心得和感受 篇2

在讀完《中庸》之後,我的收穫還是很大的。《中庸》它是一篇重要的儒家哲學經典文獻,它從本體論,主體論,倫理政治論,宇宙論四個方向展開了儒家哲學思想體系,經到的本體作爲始基,以道德主體作爲核心,描述了秉具天命之性的人在社會和自然中的立身原則和行爲規範,最終將天人,內人之道歸結爲——“誠”。

在《中庸》中,我深刻體會到了知識的重要性,知識不僅能提升個人科學常識,而且還可以改變命運。例如,子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學習可以改變人的思想境界和文化層次。

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這是學習的五個層次,正所謂量變才能達到質變,在我們積累量的時候,一定要以中庸的態度來面對事情,以和平的態度處理事情。學習它本身的過程也就是修身的過程,通過書本獲得知識,通過知識傳遞思想,進而達到書中要求的道德水平。

以上是讀完《中庸》的理解和收穫。

《中庸》讀者品讀心得和感受 篇3

《中庸》是儒家四大經典之一,相傳爲孔子嫡孫子思所作,主要記錄了孔子關於中庸思想的言論。西漢時禮學家戴德和他的侄子戴聖先後選編《禮記》,兩人選文各有側重、互有優長,但都將《中庸》收入自己所編的《禮記》書中。戴德所編《禮記》選有85篇,史稱《大戴禮記》,已多散失,流傳未遠;戴聖所編《禮記》有49篇,人稱《小戴禮記》,爲後人所好,今傳《中庸》正是小戴的版本。《中庸》開始並不被人看重,直到北宋時開始受人推崇,南宋時大儒朱熹又作《中庸章句》,並將《中庸》與《大學》從《禮記》中抽出,同《孟子》、《論語》一起,並稱爲“四書”,從此成爲儒家修身入世的必讀經典。

中庸思想作爲儒家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於中華民族的性格特點、思維模式、行爲習慣的養成,同樣起到了至爲深遠的影響。而文化的發展,從其產生起,很多情況下似乎總是註定了要在截然相反的兩種命運中擺動:要麼在日趨封閉排斥、保守僵化中走向衰落敗亡的結局,要麼始終保持開放包容、與時俱進的品質,不斷開創新境界、步入新輝煌。中庸思想與儒家文化伴隨着中國封建主義的盛衰起落,經歷了數千年風雨滄桑。正如人之行遠,必定蒙落塵垢,中庸思想在數千年的歷史長行中,同其最初時相比,早已不甚清新,甚至被附加了許多與中庸的本質相背離的東西。在中國,不知何時起,現實中的“中庸”常常使人讀出一些諸如“不思進取、消極守舊、封閉落後、中立騎牆、好好先生”等等此類的意味,如果說這就是所謂“中庸”的實踐,則其與孔子創立中庸的追求其實已大相徑庭,孔子若泉下有知,怕也要捶胸頓足,長長嘆息了。魯迅在批評國民“中庸”的性格時,就曾舉例說:“老先生們保持現狀,連黑屋子開一個窗也不肯,還有種種不可開的理由,但倘有人要來連屋頂也掀掉它,他才魂飛魄散,設法調解,折中之後,許有一個窗,但總在伺機想把它塞起來。”(《兩地書》1935年4月)這樣的“中庸”既不能讓人看到深邃的思想,也不能體現超凡的智慧,反而真讓人覺得人性的某種“醜”來。因此,弘揚優秀傳統文化,就要溯本清源,撣拂去矇蔽在它上面的歷史灰塵,煥發出它本有的燦爛光明,爲啓發民衆智慧、滋養民族心靈、推動國家富強,注入源源不竭的強大精神力量。用心讀《中庸》,我覺得孔子中庸思想所具有的非凡品格,仍然足以讓後人深思和啓迪。

一、中庸是儒家的思想路線

思想路線是人們認識和實踐所遵循的思路和途徑。從認識論和實踐論的角度,都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中庸其實就是儒家的思想路線。這種思想路線,孔子在《中庸》中借對遠古時舜帝的頌揚,作了這樣的表述:“舜其大智也與!舜好問而好察爾言,隱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爲舜乎!”這解釋了“中庸”的大意,即“執兩用中”。這段話後人往往有不同的解讀,而不同的解讀,又會導致對“中庸”的認知和判斷作出截然不同的結論。我理解這段話的大意應當是:“舜帝是如此的睿智賢明啊!他深入廣泛地開展調查研究,全面瞭解各方面情況,作出決策時,總要仔細斟酌,摒棄不好的因素,發揮善良的功用,權衡之後,實施對人民最有利的方案。這就是舜之所以爲舜的原因啊!”應當明確,這裏的“執兩”並非僅僅探究事物的兩端,而是力圖深察事物的多方全面;“用中”,並不是簡單地妥協折中,而是要篩選擇優,確定最適合有益的方案。查看不少有關《中庸》的資料,很多人把孔子中庸思想裏的“執兩用中”解釋爲“站在相互對立的事物的兩端,調和折中,採取中立的態度和方案”,又把“隱惡揚善”簡單地理解爲“隱去別人的惡行和污點,表揚別人的優點和長處”,似乎早在兩千五百多年前,孔子就在教人如何和稀泥、學做好好先生了,這其實是對孔子本人及其中庸思想的極大誤會!倘若這樣就是孔子中庸的真意,那麼孔子不僅與“聖賢”的褒譽不能相稱,甚至有對民族思想“遺禍”的嫌疑了。如果讀一讀《史記?孔子世家》、《禮記·儒行》、《論語》等,瞭解孔子的生平經歷和理想抱負,就會知道,以孔子入世進取積極的人生態度和仁義擔當悲天憫人的濟世情懷,以其“上弗援,下弗推”、“居上不驕,爲下不倍”、“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諸侯”的獨立人格,是不可能發出這樣違背儒家大道和信仰的言語的!

由此看來,中庸的“執兩”,其實就是“求真”;其“用中”,則語近“務實”。最初儒家這樣的中庸,與當今的“實事求是”頗爲相通,然而卻都不容易實行。中庸之道,雖知其好,真做則難!孔子就此感慨:“人皆曰‘予知’,驅而納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闢也。人皆曰‘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在孔子的眼中,尋常人或許自以爲很聰明,然而若要他按中庸之道修煉行事,卻連一個月也難以堅持;即使聖人,也常常不能做到,何況凡人!所以在《中庸》中孔子說:“夫婦之愚,可以與知焉,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雖聖人亦有所不能也。”可見中庸之道,雖然人人皆可親近,但要達到精深的境界,並能始終堅守不離,則又非常人輕易可致。孔子在《中庸》中說:“天下國家可均也,爵祿可辭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這樣的感嘆,對於我們從孔子的智慧和思想裏尋找到啓發和借鑑,始終堅持不離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始終沿着正確的方向,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大繁榮大發展,加快民族復興、國家富強的步伐,具有積極借鑑的意義。

二、中庸爲“至德”

中國的傳統文化十分強調個人的道德修養,把德的有無及高下與國運的治亂盛衰聯繫起來。在《大學》裏,儒家有“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所謂綱目之說,其中“格物、致知、誠意、正心”爲“修身”的基礎,“治國、平天下”則是“修身”所要追求的社會抱負和理想,它們以“修身”爲聯結,前後呼應,層層遞進。在儒家看來,“修身”是社會的根本;身不修則不可以齊家,不齊家則不可以治國平天下。所以《大學》中說:“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爲本;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國人無論貧富貴賤,都應重視以修身爲本,否則無疑緣木求魚,魚終不可得。這裏儒家的修身,其實就是養德。中庸是儒家道德修養的最高境界,被孔子奉爲“至德”。這種“至德”常人很難達到,但卻人人可以嚮往和修煉,在無限接近“中庸”的路途上相偕同行。雖然孔子說:“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但也承認:“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地。”雖然修爲的境界會有高低,但行走的方向同一,則無論貴爲“天子”還是賤爲庶民,都能達到內心和外物的平衡與協調,以“致中和”,則聖人“治國平天下”的社會理想也就不遠可望了。

修中庸之“德”,其要爲“誠”。在中庸的觀念裏,“誠”既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客觀原則,也是人在社會交往中和睦共存的主觀標準。與自然相處的“誠”,就是要“格物、致知”,瞭解和把握客觀世界的真相,按照自然的規律行事,達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和諧。孔子在《中庸》中說:“誠者,天之道也。”“誠者,物之終始,不誠無物。”“天地之道,可一言而盡也:其爲物不貳,其生物不測。”這些都說明天道坦蕩無欺,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其化育萬物,周而復始,以致無盡無窮。人以“誠”的態度去認識和探究自然,不以人爲的喜好而掩飾或附加,這樣就能更加真切地看清天地自然,順應其勢而作爲。而修煉人性之“誠”,則要慎獨慎微,使自己始終做到心意真誠。所謂“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君子誠之爲貴”、“誠其意者,勿自欺也”,要“君子擇善而固執之也”。人不自欺,也不欺人,胸懷坦蕩,具備了這樣“至誠”的品質,就能生化萬物、感化民衆,激發出人與自然天賦的善良本性。《中庸》有記:“惟天下至誠爲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與天地參矣!”中庸廣大而精微、開闊而包容,達到這樣的境界,就可以與天地並列爲三了。《中庸》又記:“其次致曲,曲能有誠,誠則形,形則著,著則動,動則變,變則化。惟天下至誠爲能化。”如果人把天賦的真誠的本性推致到細微的事物,這種天性就會在不同的事物上得到顯現並光大發揚,從而使事物受到感動進而推動其變化。天下只有道德高尚、秉性真誠的人才具有這種感化民衆、推動萬物變革竟發的強大力量。《中庸》對於道德的這般推崇,是中國“德治”傳統的最早淵源之一,順應了當時中國社會現實的需要。建設社會主義法治,仍然離不開道德的力量。道德不僅是法治的基礎和動力,也是判斷法治的直接的價值標準和依據。在立法、司法、執法、守法的每個環節,如果缺乏道德“血液”的滋養,沒有“真誠”“至德”的範引和導向,法治就容易淪爲暴掠的工具,成爲戴在臉上的僞善的面罩!所以,建設社會主義國家,加強社會主義道德建設同樣應當成爲我們毫不鬆懈的努力方向。

是啊,如果一個社會道德失去了應有的力量,如果真誠成了社會僥倖才能得見的稀缺品,那將會是一件多麼令人悲哀和可怕的景象啊!在最近的幾十年裏,我們在物質上取得了巨大成就,卻不得不承認,在這過程中有不少人在精神的世界裏已經陷入了迷途。統計摻水、面子工程、政績工程,拋光米、毒膠囊、染色饅頭、三聚氰胺奶,寫作抄襲、論文剽竊……哪一件不是令人痛心又傷心!孔子以中庸爲“至德”,以修身齊家而治國平天下,其言雖發在兩千五百多年前,如今重新唱響,這樣的聲音又何嘗已經過時!

三、中庸的開放與包容

只有睿智的頭腦,纔會有開放的胸懷;只有博大的胸襟,纔能有包容的海量。思想的發展如果沒有開放和包容的品質,就不能保持長久的生機和旺盛的活力。這正如開始的泉源,一路流淌,若不能寬廣河牀,不吸納涓滴細流,其流就只能越來越小,最後乾涸不見。孔子的中庸,無疑具有這樣的可貴的品質,儘管它在兩千多年的流傳中,常常被人扭曲歪解,但它智慧的光明仍然經久不滅,它高遠寬廣的境界依舊使人迷醉神往!

在孔子的眼裏,中庸之道即聖人之道,“其洋洋乎,發育萬物,峻極於天”。這是孔子的感嘆,中庸之道是如此的偉大,它浩浩蕩蕩充溢於天地之間,生化萬物,美德像天地一樣博厚和遼闊。“君子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溫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禮。”君子要尊崇天地一般美好的德行,爲人樸實厚道而崇尚禮儀,通過後天的勤學善問,溫習已有的舊的知識,並在這樣的基礎上不斷創新自己的見解,不僅使自己的思想認識達到寬廣博大的宏觀境界,而且也使其深入到極其精微細緻的微觀層面,不斷把自己修養道德的境界提升到一片新的更加高尚光明的天地。“譬如天地之無不持載,無不覆幬,譬如四時之錯行,如日月之代明”,“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就像天地對於萬物,其寬廣博大,吐故納新,無不承載,無不包容;猶如四季錯綜運行,日月交替光明,永恆不息;萬物共生,不相妨害,各自遵循其天賦的本性運行,卻又彼此寬容而不悖離。在中庸的世界裏,“小德川流,大德敦化”,小的德行如川溪長流漫浸,大的德行則使萬物敦厚淳樸,化育無窮。這樣的中庸,我看不出它怎樣狹隘排斥,反而讓人看到在這樣的一片天地裏,萬物和諧共生,相互包容成長,呈現在人眼前的,只有一片紛繁多樣、生機勃發的多彩景象,哪有一些人眼中“僵化落後、消極守舊、暮氣沉沉”的絲毫模樣!

而且從孔子個人經歷看,他一生好學,對於各種新的知識和思想,總是孜孜以求。他的學問修養,正是追求實踐中庸“開放包容”品質的結果。他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不善者而改之。”在修養學識面前,他始終保持着一種謙虛慎敬的態度,“好學近乎智”,認爲人智慧的增長,來自於不斷地學習。他的思想和學說,很多就是在學習借鑑他人的基礎上,最終形成的。西周末年,老子擔任周武王守藏室史官時,孔子聽說老子的學問和名氣,心裏很是崇欽仰慕,專門從魯國帶了禮物,來到洛陽登門向老子求教。他對於老子的學問大加讚賞,離開洛陽後,他向人讚歎老子的思想和學問:“龍在天上,在雲端,無法琢磨,深不可測。老子就像天上的龍一樣啊!”孔子的學說裏,包含了很多道家的成分,事實上,儒道之間的密切聯繫,儒家對於道家的學習和借鑑,早在孔子的時代就已經開始了。孔子對於思想守舊而不求進化,是極力反對的,對於思想僵化而不時變的危害,他也有非常清醒而深刻的認識。他在《中庸》中說:“愚而好自用,賤而好自專,生乎今之世,而反古之道,如此者,災及其身者也。”至於孔子提出“克己復禮”, 倡導周禮,近人常常把它作爲孔子思想倒退落後的事據,其實這種說法經不住推敲。如果站在歷史的角度,理性地考察當時的背景,孔子的“克己復禮”不僅不是守舊倒退,反而是思維開明、包容善取,具有歷史的進步性。這正如我們所要弘揚傳統文化,難道不正是因爲其中有於今可用、適於當今的思想精華嗎?如果僅因爲它傳統,來自於過往,就不加分析地以今世而反求古人,對之一概排斥拋棄,這樣不是科學進步,反而是愚昧的表現!這樣極端的思想和行爲,我們是有過教訓的。何況孔子關於“禮”的文化和制度,爲此後中國封建社會的文化、政治、經濟曾經長期居於世界領先地位,是有着巨大貢獻的。

四、中庸的進取和擔當

中庸的境界,是孔子一生的精神追求。在孔子的精神世界裏,中庸的思想始終充滿洋溢着一種積極進取和爲世擔當的精氣神;任何消極避隱、自保其身、好好先生等世俗的畫像,都與他“君子”“大丈夫”的人格氣質格格不入,毫不相容。凡進過孔廟的人,大概見過孔子的雕塑或畫像,他身材魁偉高大,虯鬚遮臉,荷服仗劍,頗有江湖草莽豪俠、可力舉千鈞的氣象,不是後世話本中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那般書生模樣。孔子的一生,是積極進取和爲世擔當的一生,爲此他寧願放棄名利,遠離物慾。作爲儒家思想文化的創立者,孔子所具有的智慧和學識,在當時的時代,只要他能將自己高貴的人格稍微放低一點,俯就一下當時的權貴,獲得顯赫的權勢和富貴,可以說不會有絲毫的困難。然而當時權貴雖然讚譽孔子的學問,卻對採納實施他的思想和主張並不放在心上;所以常常許以高管厚祿,不過是要拿他當閒養爲“仁”的標榜。放棄獨立人格和社會理想以獲得個人尊崇享樂,自然不會是孔子的人生嚮往,那樣孔子的人格和思想也就不會有後世永恆不朽的光芒。歷史上,高貴的思想和世俗的權勢總是充滿矛盾;思想的發育成長需要自由的精神空間,而權勢威嚴的滿足卻要以屈服順從來體現。孔子一生堅守獨立人格,懷抱治國濟世的社會理想,他“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諸侯”、“在下位,不援上;在上位,不陵下”、“居上不驕、爲下不倍”,他“君子之仕,行其義也”,“邦有道,谷;邦無道,谷,恥也”,“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等等,這樣的執着堅守、不懈追求,這在後世讀書人的身上,也常常不容易做到。孔子一生艱辛勞累,少有安逸享樂,致力於傳播他的思想和學說,希望爲世所用。他收徒講學,改變了先秦時期學在官府的舊格局,開闢了中國教育發展的新面貌;他編校典籍,爲保存中華文化作出了巨大貢獻;他甚至不顧年高,周遊列國,爲遊說當權者實施他“仁政”的主張,歷經磨難而不悔。這些對於孔子來說,並不是爲了自己個人的名利,只是爲了他胸中懷有的“仁者愛人”的濟世理想。他爲自己的理想奮鬥了一生,從來沒有過妥協和退讓。這樣一位可爲“萬世師”的曠古聖人,他的思想和實踐,始終保持了積極進取和勇於擔當的崇高精神。

《中庸》的內容文字不長,卻通篇載滿了儒家進取擔當昂然向上的精神力量。《中庸》教導人們修身養德,追求“中庸”的“至德”境界。儒家的禮治,也就是德治,把修身養德作爲實現“治國平天下”社會抱負的核心環節來推崇和強調。在《中庸》中孔子提出“執兩用中”的思想路線,對於人們認識自然社會,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積極改造主客觀世界,都具有現實的指導意義。他對於修德“至誠”的闡述,對於“惟天下至誠爲能盡其性”、“惟天下至誠爲能化”的深刻認識,不僅在漫長的封建時期,這種思想所閃耀的光芒曾經照亮了人們精神裏的某些黑暗,即使時代發展到了今天,對於我們切實抓好社會道德文化建設,真正發揮先進道德文化塑造人、引領人、凝聚人的作用,同樣可以使人受到教育和啓發,具有實踐的價值和意義。《中庸》不僅爲人們提供了指導認識實踐的思想路線,引導人們修養道德,它的其他許多論述,也都鮮明地體現了中庸思想積極入世和爲世擔當的品格,如它論治國之要:“凡爲天下國家有九經,曰:‘修身也,尊賢也,親親也,敬大臣也,體羣臣也,子庶民也,來百工也,柔遠人也,懷諸侯也。修身則道立,尊賢則不惑,親親則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則不眩,體羣臣則士之報禮重,子庶民則百姓勸,來百工則財用足,柔遠人則四方歸之,懷諸侯則天下畏之。”這即使對於當今的個人修養、國家平治、社會和諧,也並非毫無啓發的意義。其他等等,《中庸》還有很多論述,同樣值得人們深入思考和借鑑。如果不以今世而苛求古人,以歷史的角度客觀地分析,孔子創立的包括中庸在內的思想,在中華民族很長的歷史時期裏,無疑都具有巨大的歷史進步意義。而這也是儒家爲主流的中國的傳統文化,與其封建的經濟政治社會,曾經遠遠領先於世界他國的重要原因。

五、中庸與中國傳統文化的歷史沒落

傳統儒文化隨着中國封建社會的衰微而逐漸走向沒落,這其實是儒家文化在發展中悖離其中庸思想路線的必然結果。這種悖離又是由儒家文化所維護的封建價值體系所決定的;只要它堅持這種價值體系,那麼這種相應的文化發展的命運與其思想路線的悖離就不可避免。文化從來不是空洞的,總是承載着某種價值體系的取向,是價值體系的取捨決定文化發展的方向,而不是其所奉行的思想路線。當爲了維護某種價值體系的需要,思想路線與價值衝突時,思想路線往往成爲被首先拋棄的對象,而價值則是最後固守的堡壘。思想文化的發展從來沒有絕對自由的路徑,不會有自然的成長,墨子的思想不爲當時諸侯國君所喜,秦始皇焚書坑儒,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等等,無不是因爲它們順應或違背了某種價值的需要,才導致這樣的歷史遭遇和命運。因此,價值的取捨纔是文化發展的決定性力量。

中國封建社會晚期,國內統治日趨腐敗,西方殖民勢力加緊入侵,皇權至上的封建倫理綱常及宗法次序,已經成爲束縛中華民族復興圖強的最大障礙。這反映在意識形態上,社會思想文化的狹隘封閉、僵化守舊、盲目自大、壓制民主、排斥科技等等,都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事實上早已遠離了中庸的思想路線。今天,我們弘揚民族傳統文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仍然有必要回到中庸的路線上來,在批判繼承的基礎上,在思想文化的層面徹底打破原有的封建價值體系,重建符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先進的價值體系,建立起順應時代發展潮流的新的儒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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