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風散文朗誦(通用2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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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

愛情篇

張曉風散文朗誦(通用22篇)

兩岸

我們總是聚少離多,如兩岸。

如兩岸--只因我們之間恆流着一條莽莽蒼蒼的河。我們太愛那條河,太愛太愛,以致竟然把自己站成了岸。

站成了岸,我愛,沒有人勉強我們,我們自己把自己站成了岸。

春天的時候,我愛,楊柳將此岸綠遍,漂亮的綠絛子潛身於同色調的綠波里,緩緩地向彼岸游去。河中有萍,河中有藻,河中有云影天光,仍是《國風·關睢》篇的河啊,而我,一徑向你泅去。

我向你泅去,我正遇見你,向我泅來--以同樣柔和的柳條。我們在河心相遇,我們的千絲萬緒祕密地牽起手來,在河底。

只因爲這世上有河,因此就必須有兩岸,以及兩岸的綠楊堤。我不知我們爲什麼只因堅持要一條河,而竟把自己矗立成兩岸,歲歲年年相向而綠,任地老天荒,我們合力撐住一條河,死命地呵護那千里煙波。

兩岸總是有相同的風,相同的雨,相同的水位。乍醬草勻分給兩岸相等的紅,鳥翼點給兩岸同樣的白,而秋來蒹葭露冷,給我們以相似的蒼涼。

驀然發現,原來我們同屬一塊大地。

縱然被河道鑿開,對峙,卻不曾分離。

年年春來時,在溫柔得令人心疼的三月,我們忍不住伸出手臂,在河底祕密地挽起。定義以命運

年輕的時候,怎麼會那麼傻呢?

對"人"的定義?對"愛"的定義,對"生活"的定義,對莫名其妙的剛聽到的一個"哲學名詞"的定義……

那時候,老是慎重其事地把左掌右掌看了又看,或者,從一條曲曲折折的感情線,估計着感情的河道是否決堤。有時,又正經的把一張臉交給一個人,從鼻山眼水中,去窺探一生的風光。

奇怪,年輕的時候,怎麼什麼都想知道?定義,以及命運。年輕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過,人原來也可以有權不知不識而大刺刺地活下去。

忽然有一天,我們就長大了,因爲愛。

去知道明天的風雨已經不重要了,執手處張發可以爲風幟,高歌時,何妨傾山雨入盞,風雨於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一方共同承風擋雨的肩。

忽然有一天,我們把所背的定義全忘了,我們遺失了登山指南,我們甚至忘了自己,忘了那一切,只因我們已登山,並且結廬於一彎溪谷。千泉引來千月,萬竅邀來萬風,無邊的莊嚴中,我們也自莊嚴起來。

而長年的攜手,我們已彼此把掌紋疊印在對方的掌紋上,我們的眉因爲同蹙同展而銜接爲同一個名字的山脈,我們的眼因爲相同的視線而映出爲連波一片,怎樣的看相者才能看明白這樣的兩雙手的天機,怎樣的預言家才能說清楚這樣兩張臉的命運?

薔蔽幾曾定義,白雲何所謂其命運,誰又見過爲劈頭迎來的巨石而焦的的流水?怎麼會那麼傻呢,年輕的時侯。從俗

當我們相愛--在開頭的時候--我閃覺得自己清雅飛逸,彷彿有一個新我,自舊我中飄然遊離而出。

當我們相愛時,我們從每寸皮膚,每一縷思維伸出觸角,要去探索這個世界,擁抱這個世界,我們開始相信自己的不凡。

相愛的人未必要朝朝暮暮相守在一起--在小說裏都是這樣說的,小說裏的男人和女人一眨眼便已暮年,而他們始終沒有生活在一起,他們留給我們的是悽美的回憶。

但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我們不是小說,我們要朝朝暮暮,我們要活在同一個時間,我們要活在同一個空間,我們要相廝相守,相牽相掛,於是我棄放棄飛騰,回到人間,和一切庸俗的人同其庸俗。

如果相愛的結果是我們平凡,讓我們平凡。

如果愛情的歷程是讓我們由縱橫行空的天馬變而爲忍辱負重行向一路崎嶇的承載駕馬,讓我們接受。

如果愛情的軌跡總是把雲霄之上的金童玉女貶爲人間姻火中的匹婦匹夫,讓我們甘心。我們只有這一生,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我們要活在一起下注。我們只有這一生,這只是我們唯一的戲碼,我們要同臺演出。

於是,我們要了婚姻。

於是,我們經營起一個巢,棲守其間。

在廚房,有餐廳,那裏有我們一飲一啄的牽情。

有客廳,那裏有我們共同的朋友以及他們的高談闊論。

有兼爲書房的臥房,各人的書站在各人的書架裏,但書架相銜,矗立成壁,連我們那些完全不同類的書也在聲氣相求。

有孩子的房間,夜夜等着我們去爲一雙嬌兒癡女念故事,並且蓋他們老是踢的棉被。

至於我們曾訂下的山之盟呢?我們所渴望的水之約呢?讓它等一等,我們總有一天會去的,但現在,我們已選擇了從俗。

貼向生活,貼向平凡,山林可以是公寓,電鈴可以是詩,讓我們且來從俗。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2

孤意與深情

我和俞大綱老師的認識是頗爲戲劇性的,那是八年以前,我去聽他演講,活動是季曼瑰老師辦的,地點在中國話劇欣賞委員會,地方小,到會的人也少,大家聽完了也就零零落落地散去了。

但對我而言,那是個截然不同的晚上,也不管夜深了,我走上臺去找他,連自我介紹都省了,就留在李老師那套破舊的椅子上繼續向他請教。

俞老師是一個談起話來就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我們愈談愈晚,後來他忽然問了一句:

"你在什麼學校?"

"東吳--"

"東吳有一個人,"他很起勁地說,"你去找她談談,她叫張曉風。"

我一下愣住了,原來俞老師竟知道我而器重我,這麼大年紀的人也會留心當代文學,我當時的心情簡直興奮得要轟然一聲燒起來,可惜我不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我立刻就忍不住告訴他我就是張曉風。

然後他告訴我他喜歡的我的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認爲深得中國文學中的陰柔之美,我其實對自己早期的作品很羞於啓齒,由於年輕和浮淺,我把許多好東西寫得糟極了,但被俞老師在這種情形下無心地盛讚一番,仍使我竊喜不己。接着又談了一些話,他忽然說:

"白先勇你認識嗎?"

"認識。"那時候他剛好約我在他的晨鐘出版社出書。

"他的《遊園驚夢》裏有一點小錯,"他很認真的說,"吹腔,不等於崑曲,下回告訴他改過來。"

我真的驚訝於他的細膩。

後來,我就和其他年輕人一樣,理直氣壯的穿過怡太旅行社業務部而直趨他的辦公室裏聊起天來。

"辦公室"設在館前街,天曉得俞老師用什麼時間辦"正務",總之那間屬於怡太旅行社的辦公室,時而是戲劇研究所的教室,時而又似乎是振興國劇委員地的兔費會議廳,有時是某個雜誌的顧問室……總之,印象是滿屋子全是人,有的人來晚了,到外面再搬張椅子將自己塞擠進來,有的人有事便徑自先行離去,前前後後,川流不息,彷彿開着流水席,反正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裏做學術上的或藝術上的打尖。

也許是緣於我的自入,我自己雖也多次從這類當面的和電話聊天中得到許多好處,但我卻不贊成俞老師如此無日無夜的來者不拒。我固執的認爲,不留下文字,其他都是不可信賴的,即使是嫡傳弟子,複述自己言論的時候也難免有失實之處,這話不好直說,我只能間接催老師。

"老師,您的平劇劇本應該抽點時間整理出來發表。"

"我也是這樣想呀!"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每次一想到發表,就覺得到處都是缺點,幾乎想整個重新寫過--可是,心裏不免又想,唉,既然要花那麼多功夫,不如干脆寫一本新的……"

"好啊,那就寫一個新的!"

"可是,想想舊的還沒有修整好,何必又弄新的?"

唉,這真是可怕的循環。我常想,世間一流的人才往往由於求全心切反而沒有寫下什麼,大概執着筆的,多半是二流以下的角色。

老師去世後,我忍不住有幾分生氣,世間有些胡亂出版的人是"造孽",但惜墨如金,竟至不立文字則對晚輩而言近乎"殘忍",對"造孽"的人歷史還有辦法,不多久,他們的油墨污染便成陳跡,但不勤事寫作的人連歷史也對他們無可奈何。倒是一本《戲劇縱橫談》在編輯的半逼半催下以寫隨筆心情反而寫出來了,算是不幸中的小幸。

有一天和尉素秋先生淡起,她也和我持一樣的看法,她說:"唉,每天看訃聞都有一些朋友是帶着滿肚子學問死的--可惜了。"

老師在世時,我和他雖每有會意深契之處,但也有不少時候,老師堅持他的看法,我則堅持我的。如果老師今日復生,我第一件急於和他辯駁的事便是堅持他至少要寫二部書,一部是關於戲劇理論,另一部則應該至少包括十個平劇劇本,他不應該只做我們這一代的老師,他應該做以後很多代年輕人的老師……

可是老師已不在了,深夜裏我打電話和誰爭論去呢?

對於我的戲劇演出,老師的意見也甚多,不論是"燈光"、"表演"、"舞臺設計"、"舞蹈"他都"有意見",事實上俞老師是個連對自己都"有意見"的人,他的可愛正在他的"有意見"。他的意見有的我同意,有的我不同意,但無論如何,我十分感動於每次演戲他必然來看的關切,而且還讓怡太旅行社爲我們的演出特別贊助一個廣告。

老師說對說錯表情都極強烈,認爲正確時,他會一疊聲地說:"對--對--對--對--……"

每一個對字都說得清晰、緩慢、悠長,而且幾乎等節拍,認爲不正確時,他會嘿嘿而笑,搖頭,說:"完全不對,完全不對……"

令我驚訝的是老師完全不贊同比較文學,記得我第一次試着和他談談一位學者所寫的關於元雜劇的悲劇觀,他立刻拒絕了,並且說:

"曉風,你要知道,中國和西洋是完全不同的,完全不同的,一點相同的都沒有!"

"好,"我不服氣,"就算比出來的結果是'一無可比',也是一種比較研究啊!"

可是老師不爲所動,他仍堅持中國的戲就是中國的戲,沒有比較的必要,也沒有比較的可能。

"舉例而言,"好多次以後我仍不死心,"莎士比亞和中國的悲劇裏在最嚴肅最正經的時候,卻常常冒出一段科渾--而且,常常還是黃色的,這不是十分相似的嗎?"

"那是因爲觀衆都是新興的小市民的緣故。"

奇怪,老師肯承認它們相似,但他仍反對比較文學。後來,我發覺俞老師和其他年輕人在各方面的看法也每有不同,到頭來各人還是保持了各人的看法,而師生,也仍然是師生。

有一陣,報上猛罵一個人,簡直像打落水狗,我打電話請教他的意見,其實說"請教"是太嚴肅了些,俞老師自己反正只是和人聊天(他真的聊一輩子天,很有深度而又很活潑的天),他絕口不提那人的"人",卻盛讚那人的文章,說:

"自有白話文以來,能把舊的詩詞套用得那麼好,能把固有的東西用得那麼高明,此人當數第一!"

"是'才子之筆'對嗎?"

"對,對,對。"

他又讚美他取譬喻取得婉委貼切。放下電話,我感到什麼很溫暖的東西,我並不贊成老師說他是白話文的第一高手,但我喜歡他那種論事從寬的胸襟。

我又提到一個罵那人的人。

"我告訴你,"他忽然說,"大凡罵人的人,自己已經就受了影響了,罵人的人就是受影響最深的人。"

我幾乎被這種怪論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自己同不同意這種看法,但細細推想,也不是毫無道理。俞老師凡事願意退一步想,所以海闊天空竟成爲很自然的事了。

最後一次見老師是在國軍文藝中心,那晚演上本《白蛇傳》,休息的時候纔看到老師和師母原來也來了。

師母穿一件棗紅色的曳地長裙,襯着銀髮發亮,師母一向清麗絕俗,那晚看起來比平常更爲出塵。

不知爲什麼,我覺得老師臉色不好。

"救風塵寫了沒?"我趁機上前去催問老師。

老師曾告訴我他極喜歡元雜劇《救風塵》,很想將之改編爲平劇。其實這話說了也有好幾年了。"

"大家都說《救風塵》是喜劇,"他曾感嘆地說,"實在是悲劇啊!"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總要提醒俞老師一次"救風塵"的事,我自己極喜歡那個戲。

"唉--難啊--"

俞老師的臉色真的很不好。

"從前有位趙先生給我打譜--打譜太重要了,後來趙先生死了,現在要寫,難啊,平劇--"

我心裏不禁悲傷起來,作詞的人失去了譜曲的人固然悲痛,但作詞的人自己也不是永恆的啊!

"這戲寫得好,"他把話題拉回《白蛇傳》,"是田漢寫的。後來的《海瑞罷官》也是他寫的--就是給批鬥了的那一本。"

"明天我不來了!"老師又說。

"明天下半本比較好啊!"

"這戲看了太多遍了。"老師說話中透露出顯然的疲倦。

我不再說什麼。

後來,就在報上看到老師的死。老師患先天性心臟肥大症多年,原來也就是隨時可以撒手的,前不久他甚至在計程車上突然失去記憶,不知道回家的路。如果從這些方面來看,老師的心臟病突發倒是我們所可能預期的最幸福的死了。

悲傷的是留下來的,師母,和一切承受過他關切和期望的年輕人,我們有多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老師生前喜歡提及明代的一位女伶楚生,說她"孤意在眉,深情在睫","孤意"和"深情"原是矛盾的,卻又很微妙地是一個藝術家必要的一種矛盾。

老師死後我忽然覺得老師自己也是一個有其"孤意"有其"深情"的人,他執着於一個綿邈溫馨的中國,他的孤意是一箇中國讀書人對傳統的悲痛的擁姿,而他的深情,使他容納接受每一股昂揚衝激的生命,因而使自己更其波瀾壯闊,浩瀚森森……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3

那部車子

朋友跟我搶付車票,在蘭嶼的公車上。

"沒關係啦,"車掌是江浙口音,一個大男人,"這老師有錢的啦,我知道的。"

這種車掌,真是把全"車"瞭如指"掌"。

車子在環島公路上跑着--不,正確一點說,應該是跳着,--忽然,我看到大路邊停着一輛車。

"怎麼?怎麼那裏也有一輛,咦,是公路局的車,你不是說蘭嶼就這一輛車嗎?"

"噢!"朋友說,"那是從前的一輛,從前他們搞來這麼一輛報廢車,嘿,蘭嶼這種路哪裏容得下它,一天到晚拋錨,到後來算算得不償失,乾脆再花了一百多萬買了這輛全新的巴士。"

"這是什麼壞習慣--把些無德無能的人全往離島送,連車,也是把壞的往這裏推,還是蘭嶼的路厲害,它哽是拒絕了這種車。"

"其實,越是離島越要好東西。"朋友幽幽的說。

車過機場,有一位漂亮的小姐上來。

"今天不開飛機對不對?"車長一副先見之明的樣子。

"今天不開。"

"哼,我早就告訴你了。"忽然地又轉過去問另一個乘客,"又來釣魚啦!"

"又來了!"

真要命,他竟無所不知。

這位司機也是山地人,中國臺灣來的。

他正開着車,忽然猛地急剎車,大家聽到一聲悽慘的貓叫。

"唉呀,壓死一隻貓了!"乘客嚇得心抽起來。

"哈,哈!"司機大笑。

那裏有什麼貓?原來是司機先生學口技。那剎車,也是騙人的。

大概是開車太無聊了,所以他會想出這種娛人娛已的招數,這樣的司機不知該記過還是該記功。

"從前更絕,"朋友說,"司機到了站懶得開車門,對乘客說:'喂,爬窗戶進來嘛!'乘客居然也爬了。"

早班的公車開出來的時候,司機背後一隻桶,桶裏一袋袋豆腐,每袋二十四元,他居然一路走一路做生意。

每到一站,總有人來買豆腐。

不在站上也有人買,彼此默契好極了。司機一按喇叭,穿着藍灰軍衣的海防部隊就有人跑出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除了賣豆腐,他也賣檳榔。

"檳榔也是狠重要的!"他一本正經的說,彷彿在從事一件了不起的救人事業。

豆腐是一位湖北老鄉做的,他每天做二十斤豆子。

"也是拜師傅學的,"他說,"只是想賺個菸酒錢。"

他自稱是做"阿兵哥"來的,以後娶了蘭嶼小姐--跟車掌一樣,就落了籍了,他在鄉公所做事。

"我那兒子,"他眉飛色舞起來,"比我高哪,一百八十幾公分,你沒看過他們球隊裏打籃球打得最好的就是呀!"

車子忽然停下來,並且慢慢往後倒退。

"幹什麼?"

"他看到海邊那裏有人要她搭車。"朋友說。

海邊?海邊只有礁石,哪裏有人?爲什麼他偏看得到?

那人一會功夫就跑上來了,后里還抱着海里摘上來的小樹,聽說叫海梅,可以剝了皮當枯枝擺設。

那人一共砍了五棵,分兩次抱上車。

"等下補票,"他弄好了海梅理直氣壯的說,"錢放在家裏。"

車長沒有反對,說的也是,下海的人身上怎麼方便帶錢?後來他倒真的回家補了錢。

"喂,喂!"我的朋友看到了他的蘭嶼朋友,站在路邊。他示意司機慢點開。因爲他有話要說。

"你有沒有繼續看病?"他把頭伸出窗外,他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有啦……"那人囁囁嚅嚅的說。

"醫生怎麼說?"他死盯着不放。

"醫生說……病有些較好啦。"

"不可以忘記看醫生,要一直去。"嘮嘮叨叨的叮嚀了一番。

"好……"

車子始終慢慢開,等他們說完話。

"這些女人怎麼不用買票?"

"她們是搭便車的。"

"爲什麼她們可以搭便車?"

"因爲她們是要到田裏去種芋頭的。"我不知道這能不能算一個免票的理由,但是看到那些女人高高興興的下了車,我也高興起來,看她們在晨曦裏走入青色的芋田,只覺得全世界誰都該讓他們搭便車的。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4

一切的生活都是單調的

除非有了力量

一切的力量都是柔軟的

除非有了希望

一切的希望都是蒼白的

除非有了愛

只要有愛

哪裏都是天堂!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5

友情

凜冽的寒風在蒼茫的大地上肆虐,忽然一股暖流涌遍我凍僵的身體,因爲我看見了雪夜中的炭火,正在熾烈地燃燒。在這個寒冷的風雪之夜,你贈與我溫暖的炭火。你就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使我在寒冷的冬天感到了無限溫暖。我的眼裏已經春暖花開,春光無限。

烈日炎炎,驕陽似火,茫茫大漠,黃沙漫天。我拖着疲憊的身軀在空曠的沙漠中跋涉,大漠飛揚的風沙迷濛了我的雙眼。忽然,我乾裂的脣感到一絲清涼,因爲我看見了荒漠中的甘泉,那清澈的水正從泉中汩汩流出,我聞到了沁人的甘甜…在我焦渴難忍時,你贈與我甘泉,你是荒漠中的綠洲,使我看到了生機無限。

我誤入歧途,在深林中迷失了方向。眼前濃密的樹林遮住了我的視線。我如何才能走出這茫茫林海?我困惑、迷茫、還有一些驚慌。這時,你向我走來了…是你將我帶出深山,我的眼前柳暗花明。

電閃雷鳴,暴風雨擋住了我前行的路。我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拿着雨傘向我走來。

夜黑風高,我被困在大海中的浮礁上,舉目無親,孤獨無助。你划着小船向我駛來。是你拯救了我的生命。

當我在危橋斷崖邊命懸一線時,我驚恐的眼裏忽然看到了希望,我焦急的心忽然變得平靜,因爲我看到了你向我伸出了救援之手。

當我遍體鱗傷,痛不欲生,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時,是你緊握我的手,給我力量,給我安慰,拯救了我的憂傷。你溫暖的手撫慰了我傷痕累累的心。

你是春日的細雨,滋潤我乾涸的心靈;你是夏日裏的一縷清風,給我帶來陣陣清涼;你是冬日的陽光,給我溫暖。在風雪之夜,你贈與我溫暖的炭火。你給予我的溫情,是我記憶中用不凋謝的花朵,無論風吹雨打。你是我生命中的陽光雨露。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6

哲理散文:人生若只如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

人生若只如初見,所有往事都化爲江南的一場煙雨,在相視一笑中,隨風盪漾起回憶的波紋,然後再漸漸隱去在畫中的江南,只因爲你的離去,我竟爲你留下的驚豔,傾情傷懷。

時光太匆匆,我們總也回不到過去,也許曾一見傾心,但再見之時,也許,是傷心之時。若是如此,在那分離的一刻,我怎麼也不會讓你離去,怎麼也不會讓定格在唯美初遇的時光流逝,我只期望那一刻可以定格一萬年。

初見驚豔,再見依然,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望,驀然回首,曾經滄海桑田,早已換了人間,再也尋不到燈火闌珊處那一抹清純的微笑。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屏?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消宵半,夜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兒衣,比翼連理當日願。納蘭長於情,深於情,直抒無奈憂鬱情,我的傷心又怎不是因情而起?

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讓那種自然,那種回憶,那種真誠,一直瀰漫在生命之中,該多好啊。爲什麼人與人之間會有誤會,會有費解,會有猜測和非議呢?爲什麼還有冷落,爭吵和疏遠呢?爲什麼?

初遇是一場美麗的夢,美麗的夢和美麗的詩一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沒料想到的時刻出現,在最沒料想到的時刻消失。

在這場不該有我的夢裏,我依然在期盼,一切可以重新開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釋,想象之中還能再回到初遇時的欣喜和感動。在夢裏你依

然如故,在我眼前,你的微笑,一如那年那月那時那分那秒,依舊讓我那麼心動。

每個人都會有初遇的情結,像一杯清水那般清純透明,透明中包含着一種叫做永不會再來的幸福,稍縱即逝,有的人拼命的想抓住,拼命的追尋,可他還是如煙隨風,輕輕流逝再也不見了,初遇的情懷,是一場淡淡的清風,太過執着了,便迷失了自己,惹一世的憂傷。讓他自由吧,只留一絲在夢裏,安慰曾經渴望的心。

有一種情懷你不會明白,你永遠明白不了,因爲它是屬於我自己的,也許你我僅僅錯過了一秒,就已註定已錯過了今生。

人生若只如初見,憂傷的美麗只能註定定格在回憶中。也許哪天,轉身而去,留下一個美麗遠去的背影,完美的弧線,會訴說着對昨天依戀。

人生若只如初見,不捨的眼眸只爲停留在離去的那刻,也許哪天你出現在我的夢裏。傾城的微笑,會解釋着那些年的思念。

人生如此,浮生若萍,相逢情緣深?相戀情緣淺!輾轉一季花開花落,不變的容顏下,是否還有一顆不曾改變的心?情生情死若一場煙花雨,最終還是不見了蹤影。初遇時情真至深,再見時,唯有一滴傷心斷腸淚,一抹憂傷忘懷笑。擦肩而過,回頭看,不曾見。來時伴……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7

暖暖的清風撫着髮梢,慵懶的午後帶着絲愜意。

抱着曬完的被子,俯身嗅着、觸碰着。鬆鬆的、軟軟的。帶着股陽光的味道。似棉花糖般是屬於孩提時的歡暢。

在想唱歌時唱歌,想大笑時大笑,想嚎哭時嚎哭抹抹眼就又展笑顏,小時候似乎從來都是無憂無慮。這是太陽般旺盛的活力。

暖陽下,即將成熟的油菜地裏星星點點地綴着星黃,拙樸的花香清新的泥土氣息交織在一起,似陽光一般溫暖,享風之輕撫,受光之包圍。那時別提多愜意。什麼作業?成績?都與我無關。陽光包圍着我,似城牆般,保護着單純的我。我也擁抱着她,度過了甜如蜜、軟如棉的還是時代。

後來,慢慢長大了。我的世界再也不是溫暖如春。烏雲相聚。遮擋了陽光。天真、淘氣的笑臉永遠逝去。書桌上再也不是雜亂無章地攤着零食,反是一本本厚厚的習題冊。陽光不再庇護我,我需要用自己的青春去撕破烏雲,迎來陽光。撒歡於旋轉的陽光下,沉醉於虛構的小說中,早已變成夜夜書桌掐辛勤耕耘的畫面。我知道,青春沒有後悔。寒冬臘月裏,再也不是掙扎與溫熱的被窩之中,只有伴隨着清冷日光晨讀的背影。我相信,青春沒有絕望。稚嫩的心再也不似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宣泄。只是承載着自己的夢。一次次的打擊未能讓心靈破碎,只是越來越堅定地期盼着陽光的到來。用微笑做面紗,像蝸牛般踏實成長是我的信仰。我相信自己。。

清風撫亂了我的思緒。髮絲觸碰在臉上,癢癢的。擡頭望着藍天,揚起嘴角,我知道陽光就快來臨了。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8

《相信》

當你在餘震的廢墟上拼命高喊

讓我再救一個 再救一個

我看見生死大營救的綠色旋風中

熟悉的迷彩和你年輕的臉龐

就在你伸出手臂

跪向生命的一剎那

孩子 我們看見了

大災之中

一個國家站起來的青春力量

當你用柔弱的身軀擋住倒塌的房樑

奮不顧身 把孩子摟進年輕的胸膛

我看見你前傾的身軀

又築起一座高高的講臺

沉默的美麗

堵在天堂門口

像天使扼住死亡

孩子 我們看見了

大難當頭

一個民族不倒的青春雕像

當你身臨絕境 用朗朗的讀書聲趕走驚慌

當你情不自禁的唱起國歌 迎戰死亡

當你在重壓之下 一遍遍喊着親人的名字

當你劫後重生 說出的第一句話

今晚的月亮真圓

孩子 我們聽見了

聽見整個中國都在爲你鼓掌

這自發的掌聲

改變了世界的目光

這掌聲屬於你啊 我們的孩子

改革開放三十年

中國誕生的新一代青春形象

沒有白疼你們啊 孩子

幸福中長大的80後 90後的孩子們

我們曾想告訴你們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我們曾想告訴你們家和國的份量

終於 在大災來臨的時刻

看到了你們伸出的手臂裏

民族的熱血在流淌看到了天安門廣場

你們的淚眼包含着中國的悲壯

看到了你們都市的腳步在廢墟中穿梭

看到了你們 粉紅的手指爲老人擦洗創傷

這一刻 我要代表所有的父母

誇一聲你們

80後 90後的孩子們 好樣的

你們長大了 你們成熟了

你們勇敢了 你們美麗了

你們在國難的時刻

堅強如鋼

如果我們的白髮故事還能

給你們講述什麼

請把幾個“相信”記在心上

相信你們

在我們曾經宣誓的黨旗下

扛起災後重建的破碎山崗

相信你們

在我們永遠突進的軍旗中

譜寫子弟兵爲人民的最新樂章

相信你們

在我們神聖的國旗下

讓世界看到

我們偉大民族復興的希望

復興的希望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9

匆匆

作者: 朱自清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爲什麼一去不復返呢?——是有人偷了他們罷:那是誰?又藏在何處呢?是他們自己逃走了罷:現在又到了哪裏呢?

我不知道他們給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確乎是漸漸空虛了。在默默裏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經從我手中溜去;像針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裏,沒有聲音,也沒有影子。我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去的儘管去了,來的儘管來着;去來的中間,又怎樣地匆匆呢?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小屋裏射進兩三方斜斜的太陽。太陽他有腳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轉。於是——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裏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裏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我覺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時,他又從遮挽着的手邊過去,天黑時,我躺在牀上,他便伶伶俐俐地從我身上跨過,從我腳邊飛去了。等我睜開眼和太陽再見,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嘆息。但是新來的日子的影兒又開始在嘆息裏閃過了。

在逃去如飛的日子裏,在千門萬戶的世界裏的我能做些什麼呢?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裏,除徘徊外,又剩些什麼呢?過去的日子如輕煙,被微風吹散了,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我留着些什麼痕跡呢?我何曾留着像遊絲樣的痕跡呢?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赤裸裸的回去罷?但不能平的,爲什麼偏要白白走這一遭啊?

你聰明的,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爲什麼一去不復返呢?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0

光陰的故事

穿過煙雨

烏衣巷的那扇木門

還是從前的模樣

溼潤的青石板路

分明有着過客行走的印記

卻在流淌的光陰裏

將經年的故事

從有過到無

木樓上

有人倚着欄杆

看一隻南飛的燕子

縱是遠赴征程萬里

也會回到古舊的屋檐

棲息在簡樸的巢穴

跟老去的主人

講述當年銜泥築夢的往事

誰家的牆院

爬滿了清涼的綠藤

帶着對凡塵的不捨

緩慢地經歷人世的榮枯

青磚黛瓦的縫隙裏

長滿了苔蘚的記憶

在多雨的南方

靜守一段蒼綠的歲月

這樣的別無所求

流水的門前

漸瘦的影子從雨巷中走出

匆匆趕往紅塵的渡口

青石的河岸

一葉小舟劃過了昨天

搖槳的艄公

回憶一段同船共渡的緣份

一位來自他鄉的遠客問

夢裏思量遍

不解有緣無

橋的對岸

是另一段舊夢無邊

滄桑的戲臺

褪去了戲子的妝顏

曾經粉墨登場的青衣

唱過了大江南北

又唱斷了悲歡人生

如今住在尋常的人家小院

過着平淡的流年

老樹下

一座荒廢的古廟

是誰的菩提道場

落滿塵埃的鐘鼓

敲不醒蓮臺的寂寞

嘗風飲雨的舊院裏

還有一個不知年歲的老僧

和一口裝滿落葉的枯井

靜看塵世的雲煙過眼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1

別慈母,淚沾襟。

月入雲,人落淚。

衆人去,母獨留。

問母留爲何?

母謂心難放,續又萬叮囑。

一一點頭應,心中滿悉悵。

別慈母,淚沾襟。

燭光閃,人無言。

聞母啼,匆擡頭。

問母哭爲何?

母謂子遠別,實是太難捨。

開口尉母親,無奈心惶惶。

別慈母,淚沾襟。

寬母心,淚行流。

母停泣,反慰子。

問母慰爲何?

母謂心難過,不願見子淚。

心亂無以應,母親卻已去。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2

文/知秋

煙火裏而生的女子,沐浴着晨鐘暮鼓,朝花深處植荷蕊,夕拾向晚沁蘭香,暗香染眉,蓮心如許,於塵世間,以安靜的優雅,獨居芳華。

-------題記

“煙火”一詞,必是一個溫暖的句點,它可以不用任何符號來渲染,便足以在詞章裏綻放一個真實的美麗人間。

“一個人在山河歲月中沒了性別、年齡,一個人走得沒了風塵氣……越走越乾淨,越純粹,越飽滿。有了剛勁、韌性,有了彈力,有了水一樣的曲線,有了花一樣的形態。”

對於雪小禪,我一直深感,她是自煙火裏走來的女子,卻又是如此的不卑不亢,一顆初心始終向陽,不斷爲豐富的閱歷汲取着成長的能量,因爲經歷,於人生而言,當是一程不可複製的心路。( 文章閱讀網: )

無論,這個世界有多吵,煙火裏而生的女子,都會用一顆不染纖塵的蓮心,在靜中安放本我,如此,便可以在亂花漸欲處,以淺坐光陰的姿態,綻放成晨曦裏一朵明媚的素白。

有一種從容,是身心可以在愈加堅定的步伐裏,沐一場靈魂的遠行。途中,看遠山的景,品近水的影,一山一水皆生動,一花一木都豐盈。而後,邀一剪四時物換的明景,在清風自來的閒逸裏着色,以初心不改的明媚,盡品人間芳菲。

一直認爲,眼裏的風景,重要的不是能看多遠,而是能否入得了心間。舒婷說,與你並肩沐浴過的風,不是風,是音樂;與你附耳漂流過的音樂,不是音樂,是語言……如果,語言亦無法將世事凝重,品至隔塵的雲淡風輕,那麼,且讓心聲隨山水無言,流動成一曲燕語明如剪。相信,靈魂裏開花的女子,一定可以靜守着這味淡淡的禪,將季節的匆匆流轉,綻放爲一樹亙古綿長的春天。

煙火裏走來的女子,將柴米油鹽的溫暖,用一支時光的精湛,釋放出詩意的璀璨,把一份入心的陪伴,在心上靜靜地地開成一朵蓮,暗香染眉,蓮心如許,以優雅的姿態獨居芳華。

若,緣分是一場風與另一場風的際遇,那麼,愛的距離,便是隔了一個潮溼的春期,如此,纔會讓塵世間的每一個相遇和相離,心生不悲與不喜。寂無聲,愛亦無言,那便讓心裏根植的那朵蓮花,不僅有向內盛開的明淨,還可以有向外綻放的心動,等,初夏臨水而來的風聲,與眸裏的深情,默然重逢。

一場靈魂深處的抵達,是筆落指尖的剎那,便在彼此的眸裏盛放成一朵心塵不染的夏花。念裏芳華,不必生在雲端,成爲遙不可及的縹緲夢,亦不用落入水中,成爲無法觸及的水月影,而是靜靜地和清風相融,與一枚綠葉交換心聲,如此,便是隱匿在花葉相顧無言裏的懂。

如果,塵緣可信,無論是在春暖花開裏萌生的悸動,還是與一場山河草木的重逢,都是一段迎合心意的恰好緣分。幾經周折的心緣,依然會在最美的路口遇見,如一枚煙花的溫暖,在流年裏盛放爲難捨的靜安。

晨風出曉的安寧,在眸裏深醉,一場際遇的輪迴,是落在字跡裏的最美。你說,我是那個比煙花還寂寞的女子,而我,只不過,是把一場風與另一場風的際遇,寫意成最暖的執手相依,把暖風晴日裏的顧盼流連,在篤定的步伐裏,走出一片屬於自己的白雲藍天。

晨曦裏的期盼,是可以用借時光的精湛,將那曾經遺失了的句點,把淺夏的韻腳,裝幀成一首詩的妖嬈。唸的顏色,流淌在熾熱的脣語裏,靜默成粉紅色的記憶。

一場流轉的迴風,可以喚醒軒窗裏沉睡的幽夢,一件古老的瓷器,可以撩撥起舊時光裏的心緒,一箋清淺的字跡,不經意,便觸摸到花兒的心語。

老去的故事,在記憶的苔痕裏鮮活,蒼綠的柳煙,正於細碎的光影裏生成一座心的江南。當晨風拂過楊柳岸,日出江花的絢爛,足以令春水換顏。願,這一色芳華,可以將夏的迷離,在曦陽裏慢慢鋪展,明朗成唯心可懂的畫卷。採一枚夏花的深情,植入天青,那一簾梨花寫意的煙雨,和曾經刻在青石板上的記憶,始終是此生不渝的主題。

於古色古香裏散發出的韻味,是一種遊離於塵世之外的唯美,它讓,心不盲從,靈魂不依附。一株妙趣橫生的菩提花枝,獨而不孤,隨性,隨形,明朗着世事萬象的迷離,容納着人生百味的悲喜。緣生的尺度,丈量着忍字鋪就的心路,一隅靜好,不問世事紛擾,質潔而生淨,本純亦回真,綠意滋養的性情,蔥蘢中沉澱着原生,自當在一顆平常心裏落一枚簡靜人生。

煙火女子,似初夏盛開的第一朵絢爛,將春日煙花的短暫,用極致的溫暖,在心上釋放爲一世靜安!

你若,用心愛着這個世界,清寂亦或深情,都要靜持堅守着自愛。對於遠去的,用安然釋懷一份不捨,對於來臨的,用靜默接納一份恩澤。五月,適合在雲白天藍下安一份執着,於晨曦裏迎接一縷暗香猶來的曉風,繼而在眸裏生成清遠深美的心動。

深信,自煙火裏而生的女子,每一朵花開都會綻放成最美的情懷,每一片葉落都會歸根成最暖的等待。以優雅的從容步履,沉澱一份人生的真性情,安靜行走的美麗,定能將絲縷靜好記取。做安靜的自己,你會發現,每一個可回首的瞬間,都在眸裏生成安暖相宜的人間四月天。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3

離逝的愛情

作者:慕容齊

走過的風雨

漂泊的紅塵

終有一日

也會塵埃落定

煙消雲散過後

唯有一簾幽夢

佇立彼岸

靜靜的等待着

訴說着曾經

凝望你遠去的背影

浮生謹記你的美

永遠的埋在心裏

留予我一世情殤

浮華沉世的歲月

花落花開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後……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4

拂開喧囂,又是一片靜謐。夜蟲低鳴,淺月樓臺,簾動雲悠,早已不習慣這樣的筆觸。

寫出一段段文字,又隨着光標一段段的刪去,似乎總覺得那些文字不夠貼切,不能完美地重現過往的一切。

筆尖卻還是跟隨着思緒凌亂地滑行……

我記性不怎麼好,卻無奈記住了你曾說過的許多話,呵呵,或許當我再提起它們時,連你也會詫異吧!然而,我不知道你是詫異於我的記憶,還是詫異於自己的失憶。

想起一個人,難免把畫面定格到初見的那一刻,而我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模糊了很久之後,只記得那長長的黑髮了。

只記得那年的平安夜,收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份祝福——一隻大蘋果。四顧無人之後,美美地把它啃下了肚。命運戲劇性的捉弄了我,因爲當初我還並不知道祝福來自哪裏,所以我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感激。

我也曾想過,這究竟是誰送的呢?或許這樣的祝福太大衆化了,以至於我刻意地關注會顯得太失分寸,太過自作多情,終於,也就這樣不了了之。可這樣的事,即使沒人再去提起,我也會默默地記住很久很久,因爲我沒想過多久之後才準備忘記,所以就這樣,讓它們在我的年輪裏面一圈又一圈地轉着。

而我,卻也不會再有機會去感激了。

後來,我就見證了他們的故事,只是,那都是以悲傷結尾的故事。而我,彷彿就是貫穿在故事之間的插曲,終於可以不加掩飾地寫出那時的哀傷,曲終人散以後,或許也不會再有人刻意留意舞臺一角的你了。

我心甘情願地做個局外人,至少這樣偶爾還能替你擦眼淚吧!有些問題,我從沒問過你,不知道是擔心自己的直白還是擔心你不夠坦白?

終於,你說你也不再相信愛情了。

我總是走在你後面。你們結束的時候,我們尚未開始。在感情上經歷的那段真空,該塞什麼進去填補,才能向着理解你的方向過渡?

曾經有段時間,一直幻想着有天晚上能和你一起散散步,可那種事始終都只會是幻想而已!縱使我現在還能回到過去,也是不可能發生的。

還記得你唱給我聽的那首歌嗎?還記得你給我看過的那本日記嗎?那些點點滴滴都歷歷在目,也許是從來都沒有人對我這樣吧!直到很久以後,聽見她說我是個缺愛的孩子,我才明白我似乎把一切看得太重了。倘若命運註定是要無情錯過,我也姑且就這麼相信了。

後來就遠遠地分開了,故事無法再延續了,偶爾還能聯繫,無奈早已是不同故事裏的人了。

終於有人告訴我平安夜的那個祝福的祕密了,我卻忍住一直都沒問你,直到很久以後,我才裝作無意中說起,我慶幸你還能想起,只是,我當如何再去感激?

那個很長的假期裏,我在紙上寫寫畫畫,似乎是企圖把時間寫成回憶錄,寫了幾章之後,終於無奈的放棄了,記憶這東西,豈是我想象的那樣?終於,後來連想都不願再去想了,該去哪裏就去哪裏吧!

記得幾何裏面有這樣的一個情景:兩天異面直線,會有一個最近點,過了最近點,便只會漸行漸遠,而值得慶幸的是,因爲沒有交點,亦然無所傷害,不曾相戀,再見亦不陌然。

這樣的收場無疑是最完滿的了!

再往後,就輪到我的故事了——我遇到了她,一個傻傻的卻也可愛的女孩子!

而我記得,你依然祝福。

記憶若是寫出來了,會不會感覺輕一些?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現在過得很好,只是現在想起你的祝福,朋友,知道嗎?我也祝你幸福。

有一天,若是你也看到了這些文字,會不會也是宛爾一笑,然後像我一樣緊緊地閉上雙眼。

而我只願爲你祝福了!

給自己一個夢

在一個下着星星的夜晚

沉沉地夢在雲端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5

一竿風月

清明過後,村東頭的老窪渠水已不再冰冷,漁草被清澈的渠水沖洗的鮮綠明亮,草節忽然間長的又粗又長,細細的葉子像紫菜葉一樣在明靜的水中隨水流諮意飄擺,一些小魚小蝦和泥鰍也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或在水草中毫無顧忌地遊嬉,或吞吐着浸水柳枝,顯得靈動宜人,是那麼的生機盎然。春餘夏始,洛水一年中最美好的時節開始了。

渠岸上總會出現一些殘弱的閒散人員和我們這些不安分的孩子。大人們常常或蹲或坐在渠沿邊、橋墩上,捉着自制的魚竿,一邊吧嗒着汗煙,一邊靜默地像打瞌睡似的望着水面的浮子,小孩們或三或五的圍在他們身邊,都自覺地屏着氣,不動,不吭聲,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浮子,在魚蝦釣出的一霎時,都雀躍地圍上去拉絲線,取魚蝦,並把拍死的蚯蚓段掛在魚鉤上,那一景,真可謂“靜如處子,動如狡兔”。

這些釣竿是極其簡單的。較爲講究的人用家裏夏天撐蚊帳的竹杆作魚竿,用尼龍絲作魚線,用麥芒針(即大頭針)製作魚鉤,剪幾段公雞毛的粗梗作浮子;其他大多都是找一根蘆葦,或是一根較直的樹條來做魚竿,用幾根洋線搓合在一起當魚線,把小洋針用火烤紅後,彎曲成魚鉤,魚浮子則用幾節高粱穗的細杆或剝了皮的大蒜杆製成,用破碗或瓶子盛着從糞坑邊挖來的又黑又紅的蚯蚓。現在看來,這些釣具是極其短小而粗糙地,然而就是這種原始的漁具和原始的方法,居然釣到了成桶成桶的魚。

沒有釣竿的我也不會閒着,偷偷地從家裏拿出一個小竹籃,在籃鋬上拴一根繩子,跑到水渠邊,把籃子扔到水裏,再慢慢地拉出來,每籃子也總能撈獲些小魚小蝦,把小魚抓出來裝進玻璃瓶中;把青青的小河蝦,捏出來,學着大人放在嘴中一咬,腥腥地,鹹鹹地,別提多美了。遺憾的是沒有釣具,不能滿足童趣,想擁有一根釣竿,竟成了兒時的渴望。

前日,妻子在電話中告訴我,岳父自去年夏天以來,嗜上了釣魚,三伏三九,風雨無阻,都會欣然接受大自然愉悅的邀請。我默然。彷彿看到在伊洛河畔,一漁翁一釣竿,收放自如,安之若素,心緒澄明,了無牽絆。

前半生的在乎與執着,擁有了一根奢侈的釣竿,卻沒有釣到智慧,釣到情趣;願後半生能活的明白,感受大自然的恩澤,一如摛一縷清風,沐一身夕陽,釣一竿風月。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6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從古至今,又有多少才子佳人迷戀在這煙雨濛濛的江南里,又有多少文人墨客寄情於這場春夢。爲她寫詩,爲她抒情。

我愛江南,更愛那個煙雨濛濛的季節。拿一卷詩書,遊蕩在江南的煙雨中;大聲朗誦前人的詩詞,沉浸於其中。我醉了,我真的醉了。我似乎穿越到了那個年代,沉睡了上千年。在那個煙雨濛濛的春天,撐着一把油紙傘,牽着一位女子的手,雙雙漫步在西湖的柳堤上。撫摸着她的秀髮,在夕陽的照射下,散發着古典的芸香,這種江南女子的柔情久久使人難於忘懷。沉醉在江南春天的鄉夢裏,“一蓑煙雨任平生”看六朝古都,攬詩詞歌賦,品西湖龍井,眷戀在江南。看着西子湖畔的人來人往,聽着那綿綿的二胡曲,我久久不願醒來。

那場煙雨,那場春夢,她究竟陶醉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爲她落淚。這雪一般的柔情,能有多少人不爲她癡迷呢?讀杜遊的詩詞,品柳永的詩歌,是多麼的善感,是多麼的憂愁。這時我們彼此相擁着走進了這場春夢,在這個富有幾千年古色古香的古城裏,有的只是柔情,有的只是癡戀。看街道兩旁那一排排青瓦覆蓋的房屋,是那麼的美,她就像一位剛出浴的美人;那種飄塵的美,是那麼的引人。我怎麼能不爲她動情,能不沉醉嗎?聽,那優雅的琴音,久久在我耳旁唱響,如詩如畫:“秦淮河頭,憑欄杆,八豔絕色藝飛揚。香君彈湊詞一曲,尤似八天玄女弄跫音。合唱曲,縷縷琴音繞耳樑,三千子弟涕聲息......憂怨世間曲,誰不憶江南?”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7

今年的秋雨似乎來得特別的早,也特別的不一樣,綿綿的秋雨下了一天,又落了一夜。秋雨的悄然到來,透出了一種生機,浸出幾許清透。這秋雨,如煙如霧瀟瀟灑灑地撲向了大地的懷抱;這秋雨,淅淅瀝瀝,像似一幅優美的畫卷;這秋雨沙沙,又彷彿像似一曲動聽的絃樂。

第一場秋雨翩然而至,天幕上飄灑着落下的如絲般的秋雨,繁茂的枝葉在她滴答滴答的拍打聲中變得更加蒼翠,嫩綠的草兒和盛開的花兒在她的輕撫下變得越發的惹人喜愛。秋雨灑落到大地上,萬物頓時變得溼潤起來了。蟲兒在悄悄的傾聽秋雨的訴說。朵朵白雲卻悄悄地藏了起來,像是飄浮得累了躲起來小憩一會兒。這日日喧囂的世界也似乎寧靜了許多。接下來的幾場秋雨過後,樹葉兒變黃了,有的已隨着秋雨飄落下來,落到了大地的懷抱。花兒也凋零了,瓣瓣落花,灑滿了大地,它給“樸實“的大地增添了幾分色彩。不見了蝴蝶翩飛的美麗身影,不見了蜜蜂在花間的忙碌。但見金黃滿地、稻穀飄香。幾分秋涼,幾許悲壯。但這並不能影響到人們的心情,他們依然忙碌地工作着、生活着,他們每一天過得依然是那麼充實、那麼有滋味。

秋雨呀,秋雨,你就是這樣四季輪迴地來了又去。秋雨呀,秋雨,你就是這樣匆匆而過。多想留住這秋天的幾場秋雨,讓時間凝固在這夏末秋初的這一刻,而我們也會因此而永遠年青、永遠快樂。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8

傳說關於彼岸花,有這樣一個傳說。相傳以前有兩個人名字分別叫做彼和岸,上天規定他們兩個永不能相見。他們心心相惜,互相傾慕,終於有一天,他們不顧上天的規定,偷偷相見。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他們見面後,彼發現岸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樣發現彼是個英俊瀟灑的青年,他們一見如故,心生愛戀,便結下了百年之好,決定生生世世永遠廝守在一起。

結果是註定的,因爲違反天條,這段感情最終被無情的扼殺了。天庭降下懲罰,給他們兩個下了一個狠毒無比的詛咒,既然他們不顧天條要私會,便讓他們變成一株花的花朵和葉子,只是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註定此生無法相見。

傳說輪迴無數後,有一天佛來到這裏,看見地上一株花氣度非凡,妖紅似火,佛便來到它前面仔細觀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奧祕。佛既不悲傷,也不憤怒,他突然仰天長笑三聲,伸手把這花從地上給拔了出來。佛把花放在手裏,感慨的說道:“前世你們相念不得相見,無數輪迴後,相愛不得廝守,所謂分分合合不過是緣生緣滅,你身上有天庭的詛咒,讓你們緣盡卻不散,緣滅卻不分,我不能幫你解開這狠毒的咒語,便帶你去那彼岸,讓你在那花開遍野吧。

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過地府裏的忘川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溼了衣服,而那裏正放着佛帶着的這株紅花,等佛來到彼岸解開衣服包着的花再看時,發現火紅的花朵已經變做純白,佛沉思片刻,大笑雲:大喜不若大悲,銘記不如忘記,是是非非,怎麼能分得掉呢,好花,好花呀。佛將這花種在彼岸,叫它曼陀羅華,又因其在彼岸,叫它彼岸花。

可是佛不知道,他在忘川河上,被河水褪色得花把所有得紅色滴在了河水裏,終日哀號不斷,令人聞之哀傷,地藏菩薩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羅華已生,便來到河邊,拿出一粒種子丟進河裏,不一會,一朵紅豔更勝之前的花朵從水中長出,地藏將它拿到手裏,嘆到:你脫身而去,得大自在,爲何要把這無邊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無邊的地獄裏呢?我便讓你做個接引使者,指引他們走向輪迴,就記住你這一個色彩吧,彼岸已有曼陀羅華,就叫你曼珠沙華吧。

從此,天下間就有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個長在彼岸,一個生在忘川河邊。彼岸花從此之後開在忘川河旁。人死後會踩着它一路前行到奈何橋邊,聞着花香就會想其前世的自己。那一地的赤紅,如血,美麗,妖豔。春分前後三天,秋分前後三天,她會非常準時的開花。花開,就在生與死的彼岸。於是,人們看她着迷但更害怕,於是人們把災難,死亡與分離加在了她身上。

守護忘川河旁彼岸花的是花妖曼珠,葉妖沙華。他們守侯了幾千年的彼岸花,但從來沒有見過面,因爲彼岸花花開無葉,有葉無花。他們瘋狂的思念彼此,終一日,他們也違背神的旨意偷偷的見了一面。那一年的彼岸花,紅豔豔的配着耀眼的綠色,格外的妖豔美麗。神知道後,他們被打入輪迴,並被詛咒永遠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受盡磨難。從此,曼珠、沙華每一次的輪迴,在黃泉路上聞到彼岸花的花香想起前世的自己,發誓不分離。然後再度輪迴……

又過了很多年,天下有兩個很相愛的人,可是有一年,男的在出外辦事的時候不幸遇難了,他來到忘川河邊,看見滿眼的血紅,心裏哀傷無比,他痛哭道:“我不要輪迴,我要回去找我的妻子,她還在家裏等我。”他跌跌撞撞的來到孟婆這裏,喝下忘情湯前,他問孟婆,爲何天下諸般,最後這湯獨要人忘情。孟婆笑而不語,只是要他快喝,他呆呆的看着湯,說:“人都要忘情,我偏不忘,輪迴後,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男人的妻子得知他的死訊後,悲痛絕倫,幾度尋死都被男子的家人救了下來,最後女子答應不再輕生,但是要終生守寡。男子的家人一來看她性格剛烈,怕舊事重提,又要徒惹她傷心,二來念她有心,便暫時答應了她,等她情緒穩定後再勸她改嫁不遲。就這樣,女人便在男子家繼續住了下來,靠縫補爲生。又說這男子輪迴後,還真重新生在他和女子一起生活的小鎮裏,光陰飛逝,不知不覺二十年過去了,一天他出門經過女子守寡的門前,感覺到心裏怪怪的,便停下來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剛好被女子迎面看見。輪迴後,這男子的相貌氣質均已完全變了,可是女子一看見他,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她走到男子面前,說了一句:“你來找我了。”便昏倒在地。男子一看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女人倒在自己面前,趕忙嚇的逃離了那個地方。

後來這個女的重病不起,到死前翻來覆去的說什麼,但是聲音太小,沒有人聽清楚過,所以也沒有在意,這女子最後滴下兩行血淚,一命嗚呼了。女子來到地府,看見孟婆,突然很輕的問她:“老婆婆,以前是不是有個男子在這裏告訴你,他不會忘記我,一定會回來找我?”孟婆點點頭。女子心疼非常,哽咽道:“那爲何他回來卻不肯認我,哪怕他跟我說句話,在我臨死前來看看我也好呀。”孟婆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們很相愛,我很欣賞你們的勇氣,這樣吧,二十年後答案來臨那一刻,我答應讓你看看,只是這之前你無法轉世,要在這裏受苦二十年,你願意嗎?”女子說:“我願意,不看見那個答案,我放不下對他的愛,即使投胎轉世,也要心痛一世。”這女子於是被孟婆安排給彼岸花鋤草,其實本無草可鋤,但是女子的眼裏滿岸是草,鋤了又生,永遠鋤不完,就這麼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二十年後,孟婆把她帶到輪迴門前,說:“你站在這兒看着,但不要說話,你等了二十年的人,要來了。”女子激動的站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平復下情緒,緊張的站在那裏等着她愛的人出現。終於他走過來了,原來他得了病,沒有治好,四十出頭,又死了。他走到她和孟婆面前,孟婆把忘情水遞給他,他拿起就要喝,女子急了,說:“你忘了你說的話嗎?”男子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碗裏的水一飲而盡,接着走進了輪迴門。

孟婆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子,說,愛情是什麼?不過一碗水罷了,你也喝了吧,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說了算的,有今生,沒來世,縱然你記得,他若忘了,跟真的忘記又有什麼不同?

佛曰:梵語波羅蜜此雲到彼岸解義離生滅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即名爲此岸離境無生滅如水常流通即名爲彼岸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慾無求是個忘記一切的極樂世界而有種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於弱水彼岸炫燦緋紅那是彼岸花彼岸花開花開彼岸花開無葉葉生無花想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

傳說中,彼岸花是開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樣絢爛鮮紅的花。

有花無葉。

當靈魂度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

曾經的一切留在了彼岸,

開成妖豔的花。

有一個長相奇醜無比的鬼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姑娘,可正因爲他醜,姑娘並不愛他,出於愛戀,他只有把姑娘囚禁起來,後來,來了一個武士,他救出了姑娘並與她相愛,而同時,武士用劍斬殺了鬼。鬼的血濺在亂草叢中,一種紅黑相間的花絢麗地綻放開來,這花就是“彼岸花”,那個地方就是地獄中叫“忘川”的地方,那裏是死去的人忘卻今生情緣,轉身投胎來世的地方……

愛情,大概也是如此,只因爲彼此愛得不同,就要葬送很多很多,也要忘卻很多很多。於是,彼岸花成了來自黑暗的愛情使者,因爲它見證了一段黑色的死亡。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19

流沙砌城,轉身即塌

塵世悽華,流沙迷眼淚下,一世情緣亦真亦假。

夢裏癡尋,聲嘶力竭呼喚,若有來生他還願等她。

那一季,是誰撩起你的發尖,讓你走入他的心田。

那一季,是誰撥動了他那根孤寂的心絃,讓他從此陷入癡戀,不能釋懷。

羣花爭豔,獨留一樹梅花淺立寒冬。

花開花敗,也只是一季芬芳。

孤立晚冬的那樹梅花,

卻延續着最後一季的悽美之香,蕩人柔腸。

一朝薄情、一世感傷,

往日情節、歷歷在望。

蒼白了誰的容顏?訴說着誰的感傷?

寒梅爲雪已碎,輕嘆雪的薄情。

守候一季,魂卻隨風飛。

搖憐癡梅,情繫下輪迴。

那一季,是誰的絕情,挑亂了他的心。

那一季,是誰的離別,讓他幽夢被驚。

指尖流沙,是誰模糊了誰的年華,美麗城堡轟然傾塌。

蕭風吹殘了圓月,也吹白了心裏的那根青絲。

只怪、酒醉月老牽錯線,許下凡塵一段緣。

情亦斷,癡心不遷,可那淺笑的容顏漸行漸遠,直至雲邊。

腳踏着離別時淚,細數着滿身的傷痕,

紅塵歲月,已不再往復從前,

悲吟笙歌,可伊人遲遲不見。

逝水年華,扯下了塵世的繁華,

蹉跎的歲月,還有誰會陪他徒步浪跡天涯。

繁星點綴的天空,勾勒出的卻是那幅悽美之畫。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20

我愛月夜,但我也愛星天。從前在家鄉七、八月的夜晚在庭院裏納涼的時候,我最愛看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望着星天,我就會忘記一切,彷彿回到母親的懷裏似的。

三年前在南京我住的地方有一道後門,每晚我打開後門,便看見一個靜寂的夜。下面是一片菜園,上面是星羣密佈的藍天。星光在我們的肉眼裏雖然微小,然而它使我們覺得光明無處不在。那時候我正在讀一些關於天文學的書,也認得一些星星,好像它們是我的朋友,它們常常在和我談話一樣。

如今在海上,每晚和繁星相對,我把它們認得很熟了。我躺在艙面上,仰望天空,深藍的天空裏懸着無數半明半昧的星。船在動,星也在動,它們是這樣低,真是搖搖欲墜呢!漸漸地,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好像看見無數螢火蟲在我的周圍飛舞。海上的夜是柔和的,是靜寂的,是夢幻的。我望着那許多認識的星,我彷彿看見它們在對我霎眼,我彷彿聽見它們在小聲說話。這時,我忘記了一切。在星的懷抱中我微笑着,我沉睡着。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孩子,現在睡在母親的懷裏了。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21

春風,總是那麼多情,一路逶迤,一路娉婷,繡出了一朵華麗的春天。我依在春的門楣,帶着一顆初心,等待着一場春的邀約。

如若,北方的桃紅還隱逸在細蕊裏,那麼,我將在江南的落英繽紛裏尋找與你寫過的詩句。如若,放飛的青鳥還未帶去我給你的信息,那麼,我會在這顆花樹下,聽那首熟悉的曲子以喚起那遠去的記憶。

生命是一樹花開,一樹花開一樹暖,若是在最美的年華里,盡情的綻放過,或是和某個溫暖的歸人,一起奔赴一場花開的相逢,縱使歲月老去,那些遺失的美好,那些芬芳的記憶,依舊馨香在心海。

喜歡,把日子打磨成美麗的詩篇,就着光陰的暖,還有那一盞茶的香,細細品酌。習慣以文字傾吐幽幽的心事,文字裏有花香,有清露,也有那一抹割捨不下的情緣。深情,嵌在淡墨勾勒的景緻裏,風裏的香馨,雨裏的落英,一曲時光輾轉的心緒。水落紅蓮,唯聞玉磐。風柔水靜的時光,總是這般安恬。我坐在一棵開花的樹下,枕着時光聽水眠,攬一窗風月,盈一懷詩意的的芳香,尋你,在那一闕婉約的宋詞裏。

綠意盎然的枝頭上該有怎樣的琉璃夢,我將那些心動的念想化作指尖的文字,希望有清露一樣的晶瑩,在一紙素箋上氤氳成朵朵花開。我願讓靈魂遊離在凡俗之外,在寂寞的文字裏讀你,在淡淡的墨香裏耽美。我用一片雲的輕盈,悄悄裝飾藍色的夢,那個影子,在心湖裏盪漾,撥動起絲絲漣漪。每一聲輕輕呼喚,每一筆淺淺落墨,都隱匿着彼此心靈與共的清歡。

清風呢喃的夜裏,遠處的燈火忽明忽暗,偶有夜鶯碎碎的歌聲。一夜之間,繁花如錦,那細細的香,瀰漫在我的小院裏,風住塵香花未落。輕輕,剪一段雲淡風輕的時光,許我用荷的情懷,陪你聽陌上花開,陪你看小橋流水,可好?從沒想過會得到什麼,只是一種心靈的契合,一種默默地掛牽,如此,便是很好。我只願這般安靜地想你,在溫潤的月色裏,在一簾花雨裏……

陌上花開,一頁春情緩緩歸。若,三月的北方是風的天堂,那麼,四月的北方便是花的海洋。風,吹開了一幕幕奼紫嫣紅,折一朵桃花插髻,採一枚柳葉畫眉,一襲長裙飄逸在風中,我以嫺靜的微笑,站在花開的陌上等你。

新雨過後,湛藍的天空如水,擡頭,遠山微翠,鋪天蓋地的杏花,梨花把山野裝扮的美麗而又絢爛。那素面粉黛的玉蘭,那借得梅花一縷魂的海棠,還有那香飄十里的櫻花……花開的時節,心的倦怠又怎能逃脫自然的渲染?把心打開,讓風兒進來,淡淡的,依一抹花香於心,讓詩意的念想隨風起舞。

我在一眸清芬中,守着內心的山水,讀四月的溫婉的詩篇,這個季節是溫柔的,也是美麗的,更是詩情的,讓我想起了愛情,眼裏有愛的人,心中自是歡喜,那份美好的情愫在心中氤氳,看花花開,看山山綠,看水水清。也想起了林徽因的句子: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四月天。

春風在柔和的陽光裏亂跑,跑出滿山的紅杜鵑,你笑了。我蹲在時光的靜處,聆聽跌落的鳥音,撥開晨曦的清露,在草尖上撥弄出動人的音符,我低眉淺笑,慶幸能有這麼一方淨土,可以讓心自由呼吸,可以讓自己與美好的四月同在。

慢日子裏的緊湊,有着笸籮裏的針線,我也是流年裏的繡娘,一朵花,一株草,一泓清泉,捻指用情編織,當這些都爬滿我的心田,生活的淡香就會不約而至。

夜色融融,獨坐在窗前,一個人的時光也很寂美,有風吹來,送來淡淡的花香,這樣的時候適合閱讀或回想,喧鬧過後,想自己的小歡喜,小幸福,嘴角微微上揚,原來生活待我們不薄。即便是一朵小花,也會因爲知足而變得美麗。書一筆清遠,蘸一縷花香,在淡淡的素韻中,畫一幅永恆的碧水情長;盈一懷溫婉,挽一蓮清夢,在花月的柔美里,吟一曲動人的篇章。

歲月如歌,年華若水,院子裏的榆梅又開花了,枝枝生的修長,朵朵開的粉媚,滿院都飄着花的香馨。遠去的時光,可以讓一樹花開到荼蘼,也可以讓一個人愛到默默無語,這都是歲月的賜予。

讓我們遇見花開,途徑悲喜,不讓風塵寫滿眉彎。一簾花雨,半盞清歡。隔着光陰的暖,我仍然是榆梅樹下,那個賞花的人。 我會把那些悽美情感 ,那些沒有發出去的信箋,悄悄的安放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在夜深人靜或者年華老去時,偶爾回憶或者淡淡甜蜜。

斜陽晚照河岸,嵐煙堆滿楊柳,柔柔的風吹着,青青的草兒蔓延着,黃橙橙的油菜花香飄十里。行走陌上,靜靜的心,你是那樣的恬然塵寰,一朵笑意翹在嘴角,不妒奼紫嫣紅,不慕微雨雙燕,只循着那一米陽光,將心底的那份摯愛芬芳成花。

惟願人生自然如水,優雅如花。不求,在最美的年華里,遇見最美的你;只求,在溫情的歲月裏,與你,相伴相隨!

張曉風散文朗誦 篇22

今夜,讓我靜靜的想你

文 / 魚兒

今夜,讓我靜靜的想你,窗外,北風凜冽,雪花飄飄,夜已經很深很深了,我的思緒卻仍然遊蕩在靈魂之外,找不到可以安歇的心靈港灣。

此刻的你也許早已如夢,也許和我思念你一樣,在思念着遠方的我吧?

不經意的一次點擊,使我們相識、相知、併成爲知己,我的世界因你而多彩,我的心爲你痛着、樂着:分享你的快樂,分擔你的憂愁。更爲心疼的是:你歷經苦難,未來能否擁有一個明媚的春天?

多想給你一方心靈的淨土,讓你無煩無擾安享生活中的平淡;多想給你一個溫暖的小家,滄桑中,溫暖你疲憊孤單的身心;多想給你,我最深情的擁抱,讓你的心被溫柔盈滿。不管歲月如何變幻,世事如何艱難,我只想與你滄桑與共,風雨同途。守候這一世的苦樂年華。

今夜,讓我靜靜地想你,想我們初識的那份驚喜、想我們的詩緣奇緣、想我們交流的喜樂、想我們敞開心扉暢談的點點滴滴。此時此刻,思念的心爲你煎熬、爲你窒息!

今夜,讓我靜靜的想你,讓我飽含期盼的眼眸穿透幽寒深邃的蒼穹,與你相黏相連,圓我們今世的情緣。

今夜,讓我靜靜的想你,在這個無眠的夜晚,讓我一顆跳動的癡心跨越千山萬水,與你相偎纏綿。

今夜,就這樣的,我在心底靜靜地想你,靜靜的在心底呼喚你,那漫舞飄灑的遍地銀白啊,可否捎去我切切的思念?那強勁得無孔不入的風的使者啊,可否傳達我濃濃的相思之情?

儘管我知道,我與你相隔關山萬里,阻礙重重,儘管我知道,這漫舞的雪花不會捎去我切切的思念。而風,它也不解我心語。

可我總覺得,我們的心,息息相連,時時相通,天涯海角,你,一定能夠感受到。

就這樣靜靜的不可遏止的想你,在這個北風蕭蕭,雪花飄舞的夜晚。因爲想你,這個夜晚我雖無眠,卻倍覺溫馨。

假如,你是樹,我是藤,那麼,今生我都將與你纏纏繞繞,永不離分。

假如,你是水,我是魚,那麼,生生世世我都要與你如膠似漆,演繹這千古的魚水情深····

今夜,讓我靜靜的想你,在每一個日出東方,每一個日暮西斜,想你,在每一寸時光的綿延裏,在歲月無盡的輪迴中。

今夜,就這樣靜靜的想你,變幻的是季節,不變的是我對你那份永遠的心牽,永遠的愛憐。如果你是那巍巍的青山,我就是與你長相依偎的平川,不管時光的年輪如何變遷,我都要與你共沉浮、同退進。

我喜歡這樣靜靜的想你,這已經成爲我的一種習慣,喜歡讓自己的心沉浸在柔柔的幸福,和微微的疼痛之中,喜歡細細咀嚼這苦中帶甜的思戀之味。

不經意的,我總愛靜靜的想你,想你的名字,想你所經歷的一切苦樂,想你人生之路的心酸與磨難;想你所跨越的那些艱辛,征服的那些坎坷;想你難得的朗朗的歡笑;想執你手,觀天上雲捲雲舒,想並你肩,看庭前花開花落;想與你在旖旎的夜晚,對月把酒,暢談古今;想與你淡泊名利之後,某個山腳下,築一間茅屋,你與我纏綿一世柔情,然後一起慢慢老去····

我就這樣用我蒼白的文字述說着我的希望,用我笨拙的雙手,敲下一行行我迷醉的心境。於是,打開心窗,讓你在我心的深處駐足停留,從此,孤單的我將不再孤單,寂寞也繞道而行,因爲我知道,你會一直靜靜的陪着我,聆聽我的所有心事,感悟我生命的精彩,給我增添生活的勇氣。

不管天涯,還是海角,你都會一直陪伴我左右,在我心底,不離不棄一個輪迴連着一個輪迴。不是嗎?

今夜,我只能靜靜的想你,來感覺你的溫柔你的氣息,我將隨你的溫柔而不思歸地,隨你的氣息繼續迷戀沉醉,你,感覺到我想你的心緒嗎?

今夜,我只能這樣靜靜的想你,我多想抓緊你的手,從此生活在溫暖,幸福之中,我多想被你輕輕擁入懷中,來感受你愛我熱烈的心跳。我真的很想很想,陪你到滄海到桑田!

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一個永遠也無法實現的冰涼又美麗的夢。但愛你,我今生無悔。

在這人情淡如水的世界裏,在這冗長冰涼的塵世上,能夠時常被想起,和時常想起你,這是上天恩賜我們的莫大幸運。如果命中註定我和你終將無緣,那麼就讓我在你日後要走的路上,灑滿陽光和歡笑,陪你在每年的春秋冬夏。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雪花已停止飛舞,我的小屋裏,早已堆積了厚厚的滿腹心事,彈一曲紅豆曲,讓濃濃的相思,隨着醉人的樂聲在這落寞的夜裏飄向你,放飛思緒,今夜,讓我靜靜的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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