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誦的散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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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性的散文更加考究你朗誦的技巧以及你在朗誦中的情感帶入感。下面本站小編整理了朗誦的散文故事,供你閱讀參考。

朗誦的散文故事
朗誦的散文故事篇1

牽掛

“ 滴滴滴滴……”

我的手機響了,一聽,便知道是她。怕妻誤會,我沒有接。少頃,手機再次響起。妻說:“電話,沒聽見嗎?”我放下碗筷,掏出手機接聽。

“我正在吃飯,待會兒給你打過去,好嗎?”對方聽出我的話外音,“好嘛!”掛斷了電話。

吃了飯,我走出來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剛纔的電話:“對不起,剛纔不方便……”

“我知道。我剛從法院出來,立案庭說沒有身份證、戶口簿和結婚證他們不予立案。”

“你和法官多說說你的處境……”

“我說了很多,但是他們說什麼也不立案。我到底該怎麼辦?我的心徹底冷了。唉!”

“你別急,你到縣裏去找找婦聯……”

“算了,我再也沒有勇氣了。況且我身上只有20元錢了;我走在舉目無親的大街上,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謝謝你的幫忙。”

“喂,喂喂……”對方掛斷了電話。

……

一天,我在店裏寫稿子。突然,一個帶着顫音的女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先生,你的門面掛着代寫訴狀的牌子;請你幫我寫張狀子。”

我定睛一看,是一個衣着單薄、並且破舊的女孩子。蓬亂的頭髮下面,臉龐倒也清秀;雖也有些身段,但是神情顯得木訥。我想,她笑起來一定很美。

“什麼案子?”我問。

“離婚。”

“你把詳細情況說給我聽。”出於習慣,我把信箋鋪開。她說,我記錄。

她叫秀,今年二十一歲。然而,她卻是一個四歲孩子的母親。她出生在某縣偏僻的農村家庭,有一個哥哥和四個姐姐,母親在她出世時便去世了。父親把大姐二姐賣到外省,把三姐嫁在村裏,然後拿着賣姐姐的錢,到鄰縣隨繼母落戶去了。她與哥哥相依爲命生活。哥哥供她讀到二年級。由於窮,也就輟學了。她十六歲那年,懵裏懵懂地就被叔伯與哥哥做主嫁給了鄰村比她大十歲的阿昌;雙方家屬用三姐的戶口偷樑換柱讓她與阿昌領了結婚證。她不知道愛情,阿昌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動輸毆打。她十八歲那年生了一個男孩,取名阿雨。

一次,她有月事,阿昌偏要行房事。她不依,阿昌便用繩索捆住他的手腳,強行做了那事。從那以後,阿昌患了“月子病”,她也患了嚴重的“婦科”,每行房事便會流血,疼痛難忍。夫妻房事不暢,感情日漸破裂,打鬧更兇。

阿昌一氣之下外出打工。公公婆婆不知就裏,就把怨氣撒向媳婦,指豬罵狗,斷糧鎖鹽。他無奈,只好在村裏給人打短工。孃家哥嫂、親戚不知就裏,只說四妹不守婦道,冷眼相待。----其實她連男人都不敢碰一下。她羞於說出實情,也不想說出實情。只求與阿昌離婚,纔有心思醫病,然後尋求新的生活。

我同情她的遭遇,幫她寫了訴狀,然後給她講了到法院立案的有關注意事項。但是,她說她的身份證、戶口簿、結婚證皆被阿昌強行帶走,問能不能立案?我說這就不一定了!----她依然帶着一臉的木訥離去。

此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繼而,她那衣衫單薄、並且破舊的可憐少婦形象又一次爬上我的腦際。她到底怎麼樣了?但願別出什麼事!

朗誦的散文故事篇2

《過完夏天再去天堂》

老人感覺到這個夏天在一天天變涼。

老人要走了。

老人不想走。老人捨不得的土屋,更捨不得他多年的老伴.老伴爲他養育五兒三女,吃一輩子苦。

老人和老伴兒孫滿堂,可兒孫們卻很少去他們住的土屋。

每年麥收,五個兒子就會給他們送來食用的小麥,女兒們過節也會送來點酒和肉。

老人和老伴知足。

老人知道兒女們都有子女,要供他們讀書,還要爲他們結婚操心,就像當年他們爲他們操心一樣。

兒孫們活的幸福,老人就快樂。老人常把快樂說給老伴聽,可老伴總嘮叨着,怨他們多時不來土屋。

老人安慰老伴說,孩子們忙。你要是悶得慌,就陪我到北溝邊放羊吧,和羊說話,也很快樂的。

老伴沒有理他,卻說,娃是嫌咱們老呢!

老人不再說話了,摟着羊兒問,我們老嗎?

羊叫了兩聲。老人高興地對老伴說,瞧,羊說咱們還年輕哩!

老伴就笑罵,老不正經的。

老人喜歡老伴罵這句話。

老人不服老,直到那個夏日走回老屋,摔倒了,才發覺真的老了,想爬,手腳卻步聽使喚。

老人站不起來了,躺在牀上。

老人不能動,可心像鏡子一樣明亮。

看着老伴彎着近九十度的腰忙着照顧自己,老人真想快一點走。

老人當過兵,打過鬼子,不相信又天堂。可老伴信奉神,說好人會升天堂。

老人真希望又天堂,早兩年過去,把那邊安排好,將來好接老伴再天堂一起生活。

老人躺在牀上,想着天堂的事,可腦子情醒,清醒的老人想喝水,拿桌上的水杯,手碰杯時,人卻滾掉下牀來。望着不到半米高的牀,卻不能上去,老人的心好疼。

老伴回家,看到躺在地上的的老人,伸手拉。

老人說,你年輕時抱不動我,現在如何拉得起!

老伴去找兒子,五兒、四兒、三兒外出打工,二兒趕集沒回家,大兒再北溝放羊。老伴只好叫來相鄰才把老伴人擡到牀上。

晚上,老伴彎着腰,來到大兒子家,讓他去把老人家睡的牀腿鋸短點。

大兒子說,找老二吧,他家又鋸。

老伴到二兒家,二兒子說,好好的牀腿,鋸掉幹嘛?老大呢?

俺家的鋸條斷了。二兒媳婦不高興地說。

老伴沒有再說,彎腰,拄棍,蹣跚着,走回場上土屋。

來到牀邊,老伴拉着老人的手說,你還不如早一點走好呢。

老人握住老伴的手說,我也想,可這麼熱的天,兒孫們披麻戴孝,受不了,酒席上的菜也不能放……

你管那麼多幹嘛……

誰叫他們是咱的兒孫呢,我一天沒走,心裏還在裝着他們。

要不,你過完夏天再去天堂吧。

老人說,我盡力撐吧。

老人的兒子還是找來鋸把牀腿鋸短了。

老人能拿到桌上的水杯,可很少能喝盡杯裏的水。

更多的時候,老人是再數着夏天的日子。看着牀前的電風扇,老人想,自己同它一樣,過完這個夏天,也該歇工了。可又一想,明年夏天,天熱,電風扇還會不停地轉,而那時的自己呢?也許真的又天堂,要不這活生生的靈魂到哪裏去?

老人感覺自己離天堂越來越近,已經聞到天堂門外桂花樹上飄來的香味了。

老人對老伴說,通知兒孫們回家吧。

老伴問,不能再過幾天走?

老人說,夏天就該走的,天涼了,再冷,我怕去天堂的路滑!

老伴笑了,老不正經的,臨走,也不改!

老伴一直陪着老人,直到老人微笑着離開。

老人的兒孫們回家,熱鬧風光地送走了老人。

五個兒子算賬,扣除禮金,一家賠錢500元。

兒媳們說,天涼真好,菜能多放幾天,有的肉還能回鍋,要是碰上熱天,這五十多桌酒席,可真賠大了。

老伴把保管一天的禮金包交出來後,分完錢,五個兒子互相望着,算好的帳,卻多出2500元錢。

看着一家人又圍着聚一起覈對着賬款,老伴搖搖頭,彎腰,拄棍,蹣跚着,走回場上的土屋。

朗誦的散文故事篇3

那年那雪

年三十了,大雪們紛紛揚揚的,潔白晶瑩的雪花,舞着冬天的靈光。遠處白茫茫的原野與天相接,玉宇瓊寰,渾然一體;近處校園,屋頂象蓋上了厚厚的棉絮。讓人聯想到毛澤東的《沁園春·雪》,“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雪雖然很大,但封不住人們對年的情感。我仍象往年一樣,從上午就開始陪着妻子忙年夜飯。已經三年了,有三位國中學生,每年三十都在我家陪我過年,同吃年夜飯,一起看“春晚”、包餃子、一起用爆竹辭舊迎新,不是一家勝似一家,其樂融融。我已習慣了這種氣氛,這讓我感到年的熱烈與充實。

天暗下來了,但對聯還是被雪映得鮮紅。“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作爲對聯,似不工整,但我喜歡毛澤東賦予梅花的那種精神。

雪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鵝毛般一層接一層覆在雪地上。“漫天皆白,雪裏行軍情更迫”。望着眼前的雪景,我想象着他們三個矮小的身影在雪地裏跋涉,心裏酸甜交雜,有些惴惴不安了。

晚會已經開始,我在一種莫名的不安與煩躁中撥通了好友李爲增家的電話。李爲增比我長兩歲,爲人仗義熱情,我們在一起玩得很投機。他家裏挺熱鬧,電話裏隱約聽到有不少人在喝酒。通話中,我忍不住流露出因雪大,學生未到的缺憾與失落。原本想與他聊天解悶的,但又怕影響他們喝酒,我沒多說什麼,就把電話放下了。

外面的雪似乎小了,我和妻子隨便吃了點飯,就開始包餃子看電視。節目很精彩,但總提不起我的精神,老覺得這年沒味道。快十點了,忽聽到有人敲門,接着是跺腳拍雪的聲音。“來了!”我邊說邊驚喜地拉開門。可開門的剎那間,我愣了一下,因爲站在我面前的不是我一直等待的學生,而是我的爲增哥。心頭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出。我的雙眼頓時模糊了……

我恭恭敬敬地敬了爲增哥兩杯酒。一杯一兩,覺得滿腹熱辣辣的爽。爲增哥問及我那三個學生。我告訴他,這三個學生是我送走的第一屆學生。那時我剛畢業,尚未成家,整天跟學生泡在一起。上課、考試、春遊、聯歡……兩年轉眼過去了,離校時,學生自發買來了糖塊水果與我話別。望着一個個將要離我而去的學生,心裏緊一陣、鬆一陣的不是滋味,幾次差點掉下淚來。待我強忍着內心的酸楚送走了他們後,自己一個人獨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裏流淚。教室外的楊樹沙沙響,可我再也看不見他們在樹下嬉鬧的身影;他們也不會再盤腿坐在我面前,聽我講保爾·柯察金的故事……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三個又回來了,一起抱着我哭,並安慰我說:“老師,我們會常來看望您的……”

年夜,在不間斷的鞭炮聲中似乎過得很快,不覺天已亮了。雪停天晴,大地銀裝素裹,厚厚的一片潔白。我站在門口送爲增哥,忽記起昨晚,問他:“你昨晚怎麼摸來的?”他看着我笑笑說:“看不清路,幾次陷到路溝裏。”我心裏一沉,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激。

我們說話間,只見從教室的拐角處來了三個人,他們在沒膝深的雪裏,有些吃力地一步步跋涉過來,很遠就喊:“老師新年好!老師新年好!”我望着三個小冤家,心頭一熱,淚簌簌灑落在潔白的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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