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元旦故事的隨筆:元旦,陽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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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我小的時候人們習慣稱作陽曆年。日曆牌也稱作陽黃曆。掛在牆上的陽黃曆過一天就要撕下來一張,還不隨便扔掉,母親會抽旱菸,會用它卷一棵煙,為的是能省一張抽菸紙。等到快要撕沒了,我就知要到陽曆年了, 再有一個月左右就要過大年了,開始盼了。於是再買來新的日曆牌,每天早晨起來我和哥哥們都要搶先把日曆撕下一張,甚至頭天晚上就先撕下來。 我們那時的出生年月日都是按陰曆記的,過完陽曆年也不算長一歲,非要等到過完陰曆年才稱長一歲。我直到現在過生日還是按陰曆過,若按陽曆算五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多數是不準的。

描寫元旦故事的隨筆:元旦,陽曆年

陽曆年那時沒人拿它當回事,吃的和氣氛都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只記得有一年我家過回陽曆年。 那天吃了頓粳米乾飯、白菜燉粉條。粳子是一種旱稻,不用水種。上世紀六十年代農村時興小開荒,是父親在自己小開荒地種的粳子磨的粳米,一般人家是沒有的。粉條是自留地種的土豆去生產隊粉坊換的,一百斤土豆只能換七八斤粉條,那個年代吃的緊缺不能多換,換多會被人家笑話不會過日子的。所以粳米粉條輕易不能吃的。我們東北一入冬,每天就吃二頓飯了。早上一般是小米飯白菜燉土豆或酸菜燉土豆,晚上是苞米楂粥或高粱米粥就鹹菜,幾呼天天如此。那天突然吃上粳米飯和白菜燉粉條,嚼在嘴裡,嚥到肚下,那是特別的香。後來總覺得現在的大米飯粉條咋吃都沒那麼頓香。

後來,陽曆年多了一種感受,那就是人們要從廣播裡收聽一年一度的兩報一刊(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紅旗雜誌)的元旦社論,想從中預知點新的一年國家大事。

如今沒人稱元旦為陽曆年了,並被例為節曰,還要放假,國 家主 席還要通過電視向全國人民拜年。家裡的餐桌上少不了大魚大肉,親友通過電話或微信還要互相拜年。甚至我和好友們還要在元旦前幾天去飯店喝一頓。儘管始此,我也總覺得沒有小時候那頓粳米乾飯、白菜燉粉條香。日曆也不再去買了,也沒了那種盼年的感覺了。

按理說,讓我難忘的那頓粳米乾飯、白菜燉粉條拿到現在就是家常便飯,甚至可以算做減肥飯,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呢。

我常抱怨是不是自己老了的緣故,胃口不行了?好懷舊了?但仔細一想,啊!原來我現在是在天天過年!

本文作者: 閻樹全(公眾號:文化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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