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橋的主持詞

來源:瑞文範文網 1.24W

西泠橋與長橋、斷橋並稱爲西湖三大情人橋.

關於橋的主持詞

西湖的橋都不太長,造型也說不上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放到沿湖長了有一定年份的法國梧桐中間卻是剛剛好,看起來格外舒服。西冷橋也不例外。

孤山朝北里湖一側,在與北山路交接的地帶,有着很大一塊草坪,冬日的下午,有很多人都坐有在陽光照射得到的草地上打牌喝茶。過了門口樹起一顆大印章的西冷印社,就到了西冷橋。

大約是15XX年前,在某個春暖花開的日子,一位坐在油壁車裏的曼妙女子,就在這裏輕輕撩開了車上的簾上,或者根本就沒有簾子,然後看到了一位騎着青驄馬的翩翩佳公子。愛情就這樣在垂柳依依的西湖邊上發生。

西斜的陽光掠過寬闊的水面,照射到了西冷橋頭的慕才亭裏。遠遠就看到一位女導遊在亭子邊上比劃着手勢,旁邊是一個十來人的旅遊團隊,不想走近後,講解卻已經結束。我只有坐在亭子裏,一個人望着西湖,然後想象着這樣可能的一幕。

蘇小小,南齊錢糖人,聰慧美麗,雖爲歌伎,但自知自愛。這是生活在1500多年後,用觀光電車代替了油壁車與青驄馬的人們對她所做的簡短評介,就刻在了亭子邊的石碑上。

依正常看來,對於從小就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的女兒家再加上社會地位低微來說,似乎決定了蘇小小不可能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更遑論愛情。

然而在西湖的天地裏,蘇小小卻是特立獨行,活得那樣熱烈。像她憧憬中的愛情的到來,就是她在西湖邊上坐“自駕車”遊玩時遇上的。

“妾乘油壁車,郎騎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泠松柏下。”這首從六朝南陳就開始流傳的《錢塘蘇小小歌》,說的就是蘇小小的第一段愛情。一次偶然的路遇,讓她結識了阮鬱,一位前來遊玩的官宦子弟,然後大家就在西泠橋邊蘇小小家裏共賦同居。

然而甜蜜的夢容易醒。這一段愛情在半年後終結,被嚴父招回金陵的阮鬱就再也沒有回來。不過蘇小小卻沒有過度的悲傷,西湖的湖山正是她排解心中塊壘的最好所在。

爲蘇小小築墳的,是她在西湖邊上遇到的第二個男人,曾經落魄的書生鮑仁,他後來在她贈銀數百兩後得以進京趕考。然而同樣去如黃鶴。而蘇小小依舊乘坐着油壁車,徜徉在西湖的山水間,直到某天偶感風寒,在最青春的22歲辭世。這時候,已經做了滑州刺史的鮑仁,才突然冒了出來,哭了一場,然後在西泠橋邊擇地造墓。

蘇小小的可嘆之處,在於她看破了緣分的起滅,對待逝去的愛情,視之若天上的風月流雲一樣自然,而不是過於介懷傷身。加上她慧眼識英才,救人於貧困的品德,自然受到了1000多年來士子,還有人們的推崇。甚至,在她死後的幾百年,宋代有個叫司馬才仲的人,還在洛陽夢見蘇小小爲他唱歌,最後癡情的他還不遠千里,前來尋夢西湖。

後人在西湖邊上,爲蘇小小築起了一座“慕才亭”。今天向着西泠橋的這邊,懸掛着一副對聯,“湖山此地曾埋玉,風月其人可鑄金”。這湖山金玉,倒是絕佳的配搭,也算是對這位倜儻而善良的佳人的最好紀念。

今天的人們,把死後雙雙化蝶的梁山伯祝英臺的紀念,放在了位於西湖東南的萬松嶺上。據說當年梁祝的三年同窗,就是在萬鬆書院,在可以遠眺西湖的萬松嶺上,今天還專門建起了一處梁祝讀書處。

如果梁祝真的曾經在萬鬆書院求學,那端的是好。因爲你到今天修葺一新的書院去看看,從入山門開始,散佈兩旁的塑像,就是曾經在這座書院裏開壇授課,或者給書院以影響的老師們:提倡“不憑註疏而新聖人之經,不憑今之法令而新天下之法”的張載,主張“知先行後”的程顥程頤兄弟,主張“性靈”、深諳廚道的袁枚,還有南宋大儒朱熹,等等。

可是,在這些名師的管教之下,祝英臺和梁山伯的愛情究竟何時生髮?是在明月照鬆間的晚上,還是在煙波罩沙堤的白天?萬鬆書院的梁祝讀書處,安在了毓秀閣裏。一個獨立的院落,立有一塊書着“獨立石卓爾”的大石頭。一樓有梁祝寒窗共讀的塑像。

院外不遠處,還新建有一處雙照井,原址在城中,爲十八相送的場景之一。那時候,英臺指着井中的倒影對山伯說:一男一女笑盈盈。還矇在鼓裏的山伯惱道:你怎能將我比女人?!

由萬松嶺往西湖邊上走,尋到梁祝當年相送的長橋,不過卻是沿湖的短短一截,今天成了車流滾滾的馬路的一部分,如果沒有人指點,實在難以辨認。倒是在離長橋不遠,在長橋公園的西湖邊上,新修了兩孔雙投橋,據說是爲了紀念南宋時候另一對欲愛不能而殉情跳湖的女青年陶師兒與書生王宣教。

在許多人看來,一帆風順的情事,雖然是再好不過,但是沒有了驚心動魄,多少總會讓人覺得遺憾。愛情的浪漫與極致之美,就在於中間的磨難和阻滯。因爲家世,因爲出身,因爲俗世的種種壓力,兩個人似乎不可能在一起。但當一切阻礙掃清,經歷了磨難的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得來的愛情會更加的甜美。

然而,世事並不全是這樣的如人所願,在真實的愛情中,有情人往往都囿於現實中的更多因素,最後不得不勞燕分飛。這樣的事情,自古而來,比比皆是。所以,如果說是梁山伯祝英臺的雙雙化蝶是心酸的浪漫,那麼雙投橋下的湖水“新開兩朵玉芙蓉”,則是情之所至的極端舉措。今天走過長橋和雙投橋的人們,除了憑湖扼腕之外,倒是可以想想,愛需要勇氣,但是在阻滯出現的時候,更應該讓愛在此生繼續。

只有百十來米長的斷橋是一座獨孔環洞橋,位處白堤東北端,一頭緊接着北山路,跨過馬路就是風景不錯的寶石山。從這裏沿着白堤往西南一直走下去,還可以直抵整個西湖裏文化意味最爲濃厚的孤山。這座在唐代得名但從來就未曾斷過的橋樑,就是民間神話《白蛇傳》裏白娘子與許仙相逢的地方。

那些雙雙對對的情人們,腳步也像流水一樣來去匆匆。在斷橋上,我看到一對身着校服、手拉着手的學生情侶,他們嘴裏一邊齊聲哼唱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一邊往白堤方向走。

跨在水中央的斷橋,隔着兩邊湖水,南邊的西湖水面寬闊,遠岸盡處是繁華的都市的剪影。北邊的北里湖水面窄小,則映着一列小山和湖堤邊上的樹木。有許多人站在橋中央留影。如果遇上天氣晴好,並且角度選擇得當的話,那麼在向北的這邊拍出來的照片上,就很可能會出現兩座保塔,一座翹立山頂,一座則倒插在如鏡的水面上,中間,則間雜着兩列相仿的法國梧桐。

橋東頭靠近北里湖的這一側,有一處帶着水榭的御碑亭,中間立有一塊寫着“斷橋殘雪”的石碑。水榭下邊,在靠北山路的湖裏邊,闢有幾十畝的荷花池。可惜這個時節,接天蓮葉早已不見蹤影,曾經挺立的枝幹也已衰敗,三艘小船上,幾位工人正用竹篙將這些殘枝敗莖打撈上船。

“斷橋殘雪”是西湖舊十景之一,不過這樣的天氣顯然無法看到古人最爲推崇的西湖雪景。坐在斷橋東頭的水榭裏,翻開明末文人張岱的《西湖夢尋》,便有這一句經典的描述,“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約略想象得出幾百年前的西湖上,白茫茫天地間,惟餘二三物的景緻來,一種寂寥的感覺油然而生。

想來,白素貞與許仙的青春相逢,肯定不會是在冬天時分。至少,在關於他們的傳說中,就有着一件非常重要的愛情道具———雨傘,正是在這一借一還的過程中,帶出了一段驚天動地的愛情來。比較合適的,應該是在桃紅柳綠的春天或者荷花映日的夏季,至少在萬物欣然向上的季節,感情都會比往常來得熱烈。否則,即使是化作了美人的白蛇,在禮教森嚴的古代,諸如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禁律,也會使人,至少是許仙望而卻步。

在宗法森嚴的封建社會,白素貞和許仙的愛情怎麼看都是一個不能完成的任務,何況中間還隔着一個代表着封建綱常的法海。那些年代的人們啊,就是因爲這個,多少萌動在心底的愛情,最終也只能是讓它在眼波的余光中黯然消失。

但千百年來,人們對愛情的嚮往從來都是相通的,再多的棍棒打壓與桎梏封鎖,也無法阻擋愛情的勃然生髮。只不過,限於記敘的歷史侷限,我們只能從白娘子與許仙的傳說,以及後來流傳於世的話本、戲劇中,由塔倒人團圓的結局看到了人們對愛情的尊重,以及維護美好的願望。

所以,也就有了這樣一個版本,據說到西湖邊遊玩的百姓,因爲痛恨法海,並且試圖搭救敢愛敢做的白娘子,每每去到雷峯塔下,都會抽走塔基下邊的一塊磚。累年以下,最終導致了象徵着封建壓迫的雷峯塔的轟然坍塌。

站在今天的斷橋上,往西南邊的湖水盡處看去,一座巍然聳立的寶塔高出了西湖邊上的一溜小山,那就是今天新修起來的雷峯塔,站在上面,可以俯瞰到西湖的全景。

熱門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