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生活的文章:沒有酒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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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作者爲我們打開了一個時代的畫卷,每一幅畫卷中,都藏着濃濃的親情,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沒有酒喝的日子》。

關於生活的文章:沒有酒喝的日子

說起喝酒,大家定會啞然失色,一個女的怎麼會和酒有關係呢?

小時候,在鄉下,喝酒大概是婚宴上纔會有的,我跟小夥伴在酒宴結束後,常常偷拿一根筷子,蘸到酒樽底部,然後拿出筷子,品嚐酒味,小孩們常舔過酒筷子後,辣得跑出很遠,因此留下後遺症,對酒敬而遠之。

直到我上高中,家中過年過節或招待親戚飲酒時,我都是拒之千里之外,雖然遠遠地聞到別人酒杯子裏散發出誘人的清香。上高中時,每週回一次家,都需要坐40多分鐘公交車,我家人常常爲我暈車犯愁,父母不能每次都接送,後來父親提議:喝酒能治暈車,我便也從父命,硬着頭皮喝幾口白酒,每次離家時喝幾口白酒,以解暈車之難。

也不知真的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爲了免去父母的擔憂,還真管用,四年裏每次出門喝幾口酒,後來在學校還專門放了酒,等我離校回家時喝。

隨着學校畢業工作後,單位離宿舍很近,後來坐車時暈車,無礙生活,坐車前飲酒的習慣也逐漸遠離了我。

卻發現自己酒量還真不小,大概這也是遺傳了父母,外出飲酒是極少見的,在家中時有小酌,與我先生對酌,與家人共享節日的歡愉也是常飲酒作樂。

自己每到一地也是,常買當地的特產酒,記得20xx年到內蒙的呼市,買蒙古王,到江南買當地的黃酒,到北京買牛欄山二鍋頭,到菏澤買當地的牡丹酒........其實,買來這些雙份的酒,自己很少享用,分別送給雙方的家人,讓他們品嚐異域佳釀,我認爲父母在我們小的時候,也是竭盡全力爲孩子們炮製最好的吃穿用度,當他們漸漸老去的時候,我們也應儘量讓他們享受佳釀瓊漿。

酒是糧食,也是糧食的精華,在糧食生長的過程中吸收天地精華,在由糧食到酒的釀造過程中又加入了許多人力物力,以及當地的水土氣息。

酒在祭祀過程中是必備品,體現了人類對於天地和先人的敬畏,在草原飲酒前要先敬天敬地,再飲酒,從此我對蒙古族,遊牧民族另眼相看,今天我們的社會出現很多不和諧的聲音,根本就是缺乏敬畏之心。

沒有酒的日子,是因爲我健康,無須飲酒可以不暈車。

沒有酒的日子,是因爲我平和,在享受每一個平凡的日子。

當然作爲山西人,更多的時候會選擇汾酒飲用,我參加幾次家祭,哥哥也是拿了上等好酒供奉我的先祖,每年的祭祀,上酒供奉時,頓時淚溼青衫。想想祖父母小時候阻止我喝酒,我又偷偷舔酒筷子時的快樂,幾十年的時光一晃而過,當初的我也絕不會知道長大後的自己會離開先輩的祖屋,到異地謀生活。祖屋早幾年已被同族人買去拆掉,老院的風貌也已蕩然無存,但老院的風情卻似豐碑佇立在我心間,歷經歲月的洗禮,愈漸清晰。幾次回鄉,我也是沒有勇氣再返回老院,自從得知祖屋被堂伯拆除。

在祖屋老院生活的十幾年裏幾乎是沒有酒喝的,我的祖父、祖母總是變戲法似的,把一些粗茶淡飯做得精緻可口,讓孩子們吃着舒心。

有一次父親給我講起他小時候,餓得實在不行,在地裏幹完活偷了點兒豆子回來,村裏看秋的人緊追着他到我祖屋的家裏,祖父靈機一動把父親偷來的豆子放到在炕上生病的孩子的被窩裏,才免去被搜出來帶去遊街的不堪。父親講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六十多歲,憶及自己十五六歲時的事,也是感慨萬分,也許那個時候的人真的是餓怕了。我清晰地記得父親年輕的時候起早貪黑,不停地幹活,就是讓自己的小崽們吃有糧,穿有衣,居有屋,讀有書。父親每次掙回來的錢都要讓我們兄弟姐妹們數一數。

改革開放初,父親從鄉鎮小廠子裏回來家裏,自己用洋鐵皮,箍桶,箍了桶,有人從我家買了桶,再去賣。我記憶中到我家帶桶的外地人,總要在我家吃免費的午餐。當然就是我家裏正好吃啥飯,他們就隨着吃。有時候碰到大的集市,父親也會自產自銷。做了桶,一張鐵皮剩餘的邊角料,父親用他們做了升子,簸箕之類的小物件,最依靠我們的是做燈芯,我們下了學,飯又沒做熟,孩子們就開始做燈芯,做了有送給鄰居、同學的,也有時候賣出的。有一次父親從異地賣桶歸來買回一臺收音機,這是我家的第一件家用電器,記得父親回來的當晚,就有很多鄰居到我家觀看收音機,父親根據說明書調試着調頻按鈕,大人們在家的時候,是斷然不會讓小孩子們亂動的。我當時也是趁着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地擰着調頻按鈕。又有一天父親回來又帶回一個帶表的收音機,說是能把原來的換回去,這下更炸了鍋,第二天家裏還是常有人來看父親帶回的新鮮玩意兒。

後來,村裏有了自來水,水桶逐漸退出市場,父親又重操舊業做起了瓦工的活,父親剛開始和村裏他的同門師兄們在一起做瓦工,記得父親也能掙回不少錢。

兩年後,父親被人聘請做工地監工,父親沒有受過專業知識的訓練,對於看圖紙之類的活,也是靠實習生的指導慢慢學會的。父親掙回的錢逐漸多起來,在工地父親呆得時間長,只有芒種搶收的時候,父親作爲家裏的男勞力,纔會出現,日常都是媽媽下地除草割草。父母的辛勞,讓我家早早就買了縫紉機,母親也常常用縫紉機,爲我們做衣服。

當年母親總是提前買好白布、藍布,給我們兄妹們做成白襯衣、藍褲子,而有的同學整個國小恐怕一到六一賽操,只能借其他同學的衣服,等到快輪到他們班比賽了,借別的班孩子的衣服,等比賽一結束,馬上還回去。上國中的時候,有一年剛流行滑雪衣,我父親就給我買了一件,穿着那件滑雪衣,暖在身上,喜在心底。

又過了幾年父親的舊自行車終於被新的飛鴿自行車取代。那個自行車第一次到我家還是黑色的車樑,等到第二次父親騎回家的時候,父親已經在工地用牛皮紙箍了大梁,在最外層刷了一層清漆,油光鋥亮,以致十幾年後,拆除了包裝紙,自行車的樑感覺跟發條車圈都不配套了。上海牌的手錶,我父親也是早早就享用了。因爲父親的工作出色,老闆有一年過年竟然獎勵我家一臺17寸的福日牌黑白電視機。自此,每晚我下晚自習回家,總有一屋子的人在我家老屋裏看電視。有些人甚至瞌睡點頭了也仍舊在那兒坐着,我小小的心裏頓時生出恨意,對電視,對不識趣的看電視的人。

其實鄉居的日子,充滿了喜怒哀樂,雖然沒有多少喝酒的日子,但感覺都成爲了美麗的回憶。城郎老酒,借老酒城郎,打開文思,傾注筆端,亦或還能掙回城郎老酒,孝敬我那可親可敬的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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