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心情的美文:又是一年沙棗花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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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沙棗花兒開了,開在大地上,開在心田裏,開在每個人的思想中,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又是一年沙棗花兒香》。

描寫心情的美文:又是一年沙棗花兒香

清晨,走進校園,陣陣棗花香味撲鼻而來,很自然的就與端午節聯繫在一起,於是往事也就隨之上演——

記憶深處的端午節總是和姐姐在一起過的。或許是端午節本來就是屬於女人和孩子的節日吧,在端午節的前一晚上,女人們便開始忙了,包糉子做甜飯,搓五彩繩,繡荷包好不熱鬧,比“二月二”炒各種小豆豆還要讓人興奮。說起“二月二”也是我們這裏的一個節日,那天各家炒各種豆豆,而且在那天裏理髮,說是龍擡頭的日子,因此大多男性都會在那天裏去理髮。“二月二炒豆豆,家裏來了小舅舅,做白麪(飯)捨不得,做黑麪怕笑話(這個時候話就讀作HUAN音),餓得舅舅蠻叫喚。”“二月二龍擡頭,三姑娘飄彩上彩樓。”等等說法可多了。

而在端午節要比的大概就是看誰家大門前的垂柳條、沙棗條等等各種樹的枝條兒插得早,誰家孩子的手腕上的五彩繩花,誰家孩子的荷包樣子豐富。因此每每到這些小節的時候,我總是和姐在那裏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比如二月二吧,家裏只有小麥,沒有豌豆(還是黑色的那種,不是白色的,故也較麻豆,麻豆的味略苦)、麻子(一種可榨油的植物)及扁豆,更不敢奢望大豆。於是在我的小口袋裏,只能裝一些篩子下的但又不是最次的麥子(就是顆粒不太豐飽的那種)作爲二月二的“豆豆”。可是五月五的荷包在村裏卻是最漂亮的,雖然繡荷包的布是從不能穿的舊衣服上拆下來的,但姐心靈手巧,總是能秀出各種各樣的小動物,而且很是逼真。什麼老鼠啦、鴿子啦、羊腰窩(腎狀)啊、魚兒鬧蓮啦等等名目繁多。讓人愛不釋手,每當我戴出去的時候,村裏的嬸子姑姑嫂子姐妹總要拽住我看荷包的樣子,而且總是嘖嘖稱讚姐的手工——“隨了她媽了,能!”聽到這樣的誇讚我總會高興的飛也似的回家告知與姐,姐自然也就能眉飛色舞上一陣子。當然也有不能拿出手的五彩繩,說是五彩繩其實是家裏用的那種黑色、藍色和白色的純棉線,或許現在很多人就不知道那種線了。那種線根粗,而且色澤很是“樸實”,無華彩之說,因此我的五彩繩不是名副其實的。有時候看見人家手腕上各種綵線搓成的“花花繩”,羨慕之至。便將白色的棉線用紅、綠顏色染了,湊夠了五種。可是我的手腕上總會有我虛僞的印證——實實在在的色彩印在了我的皮膚上,於是乎線之本來也就暴露無遺。

自從步入社會,似乎就沒有了這些節日,只記得春節、五一、國慶及元旦還有一個就是中秋了。就連最愛的正月二十三的燎幹節也會很容易的淡忘,別說二月二龍擡頭、三月三苜蓿芽兒散攪團(一種用橋面做的小吃)五月五吃糉子了。今年要不是國家規定放端午小長假,朋友的祝福短信,我想我依舊只會記得星期幾和公曆的幾月幾號吧。

想來,也真是茫茫的,活着竟然會將自己最愛的節日忘記,你說還有什麼不能忘記的?不能忘記的或許只剩衣食住行了。

……

又是一年沙棗花香!

棗花香了36年,真正的沁人心脾的究竟是多少年?

“媽,你咋不給我編花花繩?”小女滿含抱怨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是啊,這些年我究竟爲我的孩子做了些什麼?初爲人母的時候曾經很細心的繡制荷包,戴與孩子的鈕釦之上,被城裏生活了半輩子的婆婆定位成“鄉巴佬”,那個時候便將對生活的熱愛埋得深深!

傷痛迫使我選擇掩埋自小的摯愛——真實的熱愛。

於是在十幾年,我就變成了一個城裏人,不再惦記小節。可是在今天,從小女天真地發問裏,忽然發現,我丟棄的何止是一個小節裏的習俗,而是對生活的熱愛!

我還是一個母親嗎? ……

沙棗花開了!

公衆號:甘寧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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