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的往事回憶文章:故園之戀

來源:瑞文範文網 2.83W

編者按:作者在一個地方貢獻自己20xx年的青春,當時的往事依舊曆歷在目,下面我們來看看《故園之戀》這篇文章吧!

難忘的往事回憶文章:故園之戀

我有一個最真的夢,夢裏依稀有一方美麗的風光,那裏有我青春的細語,有我獨上西樓的叮嚀,有我浪漫優雅的抒懷,有我想要的安謐和靜然淡泊的憂傷……她----便是我可愛的故園。

故園的山、故園的水、故園的花朵綠草、繁茂的樹木,深深地通連着我的心,彷彿一棵棵藤蔓,纏繞於我的身軀。我會不經意間在夢裏和故園約會,牽手星月下故園的神祕和朦朧,踽踽獨行在故園的小站和彎彎的小路,多情地問候一句:歲月靜好吧,我的故園。

我和故園的相識是在1990年的夏天,在那個梔子花開的季節,懷揣着大學畢業時的夢想和一份畢業派遣單,我從吉林省舒蘭縣(現舒蘭市)乘坐火車,隻身來到一片綠色的林海,在這個叫做上營鎮的土地上,坐落着一個聞名遐邇的林業企業----吉林省上營森林經營局(以下簡稱“上森局”),這,就是我所報到的單位,從此開始了我在這裏的工作、學習和生活。

記得,最初走在林海大街上,前前後後總會有一些人竊竊私語,或者是暗暗地交流着,“看,那個小孩是新來的大學生,在上森局中學上班,真年輕,不知道他的家是哪裏的。”有時在食堂裏吃飯,遇到一些木材客戶,談起話來,他們會說:“大學畢業,怎麼能來這裏?有啥發展前途?”偶爾在鐵西街頭閒逛,有人直接了當地問我:“喂,你就是林家大院的播音員吧?”的確,我替代過播音員,那個時候,每天收看局廣播電視站的“上森新聞”是整個街頭巷尾議論的話題。

初來咋到,一切都很陌生。只有閒暇的時候,我會漫步在穿鎮而過的細鱗河畔。據說這條河發源於長白山餘脈張廣才嶺腳下的禿老婆頂子,而這個禿老婆頂子就位於上森局的馬鞍山林場。那時的河水還是相當地湍急,尤其是到了汛期,河水會沒過兩岸,淹到大地的莊稼。聽當地人介紹,我來的前一年,也就是1989年7月22日凌晨,一場山洪襲來,瞬間淹沒了鐵東片譚家屯、劉家屯、上森局子弟國小後院及鎮採石場區域。多間房屋被沖毀,財產損失嚴重,大面積農田損毀,幾百頭牲畜被淹死,因躲避不及,有三人不幸離世。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上營鎮鐵東區一度成爲孤島。上森局的黨員幹部第一時間衝在抗洪的前沿,他們不顧自己生命的安危,不顧自家的財產受損,不顧自己的親人冷暖,手挽手,肩並肩,用身體築成水中鋼鐵長城,阻擋蓄勢洶洶的洪水。局廣播站及時調整正常節目播放,循環廣播災情和急難險重的地段,告訴災民逃生和自救的常識,一場與洪魔抗爭的真實故事在如火的夏季上演。在後來的抗災自救、重建美麗家園的偉業中,勤勞樸實的上營人民不怕苦、不畏難、勇於拼爭,在黨和政府的幫助下,將損失減少到了最低點。一個月後,滿目瘡痍的土地再次勃發出無窮的活力。

聽着這個故事,看着眼前汩汩流淌的河水,望着遠處的巍巍羣山,心裏驀然展示出一幅幅生動感人的畫面。

參加工作不久,上森局黨委開展“基本路線、基本國情”“雙基”教育,局黨委宣傳部需要一名講課教師,這樣就把我暫時借調到宣傳部,專門負責理論宣講。那時,我是經常深入基層,到局木材加工廠、傢俱廠、貯木場、汽車隊等單位進行授課,儘管當時會場條件簡陋,但是職工們愛學習的勁頭煞是很足。有一次,我給他們講理想信念,提問大家的理想是什麼,在課堂上竟然有90%的人紛紛舉手要回答問題。我清楚地記得,當時,他們的理想特別現實,有自己的平房子住、有工資保障就行了。而今,20多年過去了,細鱗河畔的家園高樓鱗次櫛比,小區裏綠草如茵,蜂蝶繚繞,街道寬闊,超市裏的商品琳琅滿目,銀行、藥店、社區衛生服務站、幼兒園、文化廣場等便民設施,格外齊全,居民富裕安康,這樣的夢想是他們想都沒有想到的,更是他們沒敢想能夠得到和擁有的。

廣袤的林海滋養着我的身心,“雙基”教育結束後,我便留在了局機關工作。從局團委到黨委宣傳部再到局黨委辦公室。儘管所從事的都是黨羣及黨務工作,但我絲毫沒有感覺到單調和乏味。

難忘1995年,我帶領全局的少先隊員和團員青年代表去吉林市烈士陵園和豐滿萬人坑參觀的場景。那次活動,我們是爲了紀念抗日戰爭勝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50週年而舉辦的夏令營活動。那年的8月初,我們從上營小站出發,坐了4個多小時的火車纔到達目的地吉林市。火車上,紅領巾們和哥哥姐姐們一起打掃車廂內的衛生,攙扶老年人去衛生間,給旅客們唱紅歌。國小生李仁杰發揮自己能說會講的特長,給大家講革命歷史故事。一路走過,我們的身影飄逸着一縷清風,傳播着一顆顆愛的紅心。在學習參觀的過程中,他們細細地聆聽講解員的講解,認真地做着記錄,晚上在房間內寫着觀後感。林傲翀小朋友來自局石砬林場,她生活的地方比較偏僻,常年累月與大山相伴,乾脆沒有機會去看看都市的風光。那一次,所到之處,她都睜大了眼睛,想看個究竟。她和我說,她要把吉林市的美景盡收眼底,回去後,畫上一幅美麗的圖畫,給爺爺奶奶和同學們看。

時光如白駒過隙,當年參加夏令營的孩子們早已長大成人。李仁杰大學畢業後回到了家鄉工作,我們經常見面,每每談及此事,他依然故我地滔滔不絕地回憶着往昔,那神情中顯現出來的是那次夏令營帶給他的精神上的支撐和快慰。而,多數的孩子們都離開了家鄉,在他鄉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業。那個叫林傲翀的小女孩,你突破了大山的重圍,你的夢想早已實現了吧?儘管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故園的鄉愁你還記得嗎?

難忘1997年,香港迴歸祖國的7月1日。年輕的我們騎着自行車,穿着統一製作的迴歸文化衫,穿越於林間大道,呼喊着,狂野着,歡聲笑語迴盪在山寨人家。那時,我們的心和祖國一起跳躍,守在電視機旁,翹首期盼零時鐘聲的敲響,沖天的禮花綻放我們的心願,細鱗河、香江水流淌着一百年的思念。

難忘20xx年,國慶60週年之夜。我和我的同事們打造策劃的一場“共和國之戀”廣場篝火晚會。那晚,上營的老百姓圍繞着熊熊燃燒的篝火,唱啊、跳啊,喜悅溢於言表,久久不願散去。

難忘20xx年,“家園如此美麗”文藝演出。那是一臺專門爲了慶賀棚戶區改造成功和“林海家園”小區成立而編排的晚會。晚會的切入點是:那一年的秋天,男女老少聚集在文化廣場,懷着迫切的心情等待着現場“抓鬮”分配樓房的場面。當有的家庭抓到理想的樓層時,臺下的親友團會不由自主地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那些天裏,走在街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問一句,你家抓的是幾樓?發自內心的喜悅盪漾在臉龐,幾代林業人的安居夢終於實現了。此時此刻,身臨家園裏,綠茵茵的草,散發着誘人的芳香;涼亭裏,休閒着一羣羣的老年人,或下棋或打撲克或練習太極拳;迴廊裏,拍照的孩童絡繹不絕,只爲燦爛千陽下,那一抹微笑;廣場上扭秧歌、跳舞、打籃球、玩滑輪的人喜笑顏開,好一派歌舞昇平的盛世繁華……

難忘,難忘的事太多太多。時間在指尖悄悄地劃過,當往事歷歷在目,我的心澎湃如潮。滿目的青山綠水,滿臉的燦爛笑容。故園迎來了林業改革的春天。從20xx年4月1日始,上森局積極響應國家的號召,全面停止了商業性採伐,森林資源得以休養生息,林業產業發展步入了快車道。種植業、養殖業、旅遊開發、戶外休閒、農家樂成爲故園經濟增長的新座標。

此時,我站在故園的風裏望故園,思緒萬千……

故園的人是可敬的。有一位耄耋之年的老者,他叫劉江,爲方便家鄉人登山,他利用3年多的時間,義務修建了一條130多級石階的山路,被稱爲最美鄉村鋪路人,這條路也被當地人取名爲“劉江路”,老人的先進事蹟先後在《今日頭條》《城市晚報》《吉林在線》等媒體刊發報道,一位戶外驢友製作的美篇《你是家鄉的山裏紅》閱讀量超過5000人次。如今,老人家仍然在修路。他說,只要他能幹動,就要像愚公移山一樣,一直把路修下去。

故園的池塘是寧靜的。鴛鴦在池塘裏自由遊弋,沒有人會去驚擾它們,沒有嘈雜的油鋸聲影響它們,大自然賦予池塘一汪清水,岸邊的榆樹和柳樹的倒影是鴛鴦追逐的夢幻。故園的雪鄉、坐石、樺林灣和紅葉長廊每年都會把絢麗多彩的景觀呈現給慕名而來的四面八方的遊客。

故園的小站是寂靜的。通了幾十年的客運火車取消了,當年小站的繁盛,成爲山寨的一張名片。如今小站就像一位顏色盡失的老嫗,落寞地等待歲月的流逝,讓無數遊子淚眼婆娑。不過,故園人的出行沒有因此受到影響,現在卻愈益方便了,不但多數家庭有了轎車,出租車隨時隨地也都能叫到,而且,距離故園45公里和30公里的蛟河市及新站鎮還分別通了高鐵和琿烏高速公路。每當春節期間,外地的親人朋友開車回到故園,故園裏的名車比比皆是,儼然成爲一道道靚麗的風景。

日久他鄉即故鄉。20xx年了,我把青春的美好年華奉獻給了這裏,把奮鬥的足跡深深地紮在了這裏,所以,我把這裏稱之爲我的故園。現在,不論我出現在大街小巷的哪個位置亦或哪個角落,認識我的人、我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彼此之間都要打個招呼,那些崇拜我的粉絲們還把我介紹給他們身邊的人或者轉載我在微刊上發表的散文、隨筆、詩歌,告訴他們,“看,這是我們上營的才子,就是當年林家大院來的那個大學生、播音員,文章寫的很好,主持晚會和婚禮特棒!”每當聽到這樣的誇獎,我情不自禁地會扶下身子,親吻着這片多情的土地。20xx年11月29日,家父因病去世,經過反覆思考,我把父親安葬在了這塊土地上,從此,故園的每一縷幽香都裹挾着我無盡的鄉愁,將伴隨我一生一世。

我深深地愛戀你,上營,我的故園!

作者|孫立昕

公衆號|咱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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